越是往北,氣溫越發涼爽,已是秋季的盡頭,入冬不遠。
鄭智此次北上,入相州,到大名府就要往東入山東了,鄆州齊州之地如今也是鄭智管轄,必然要從山東入滄州,不會再從河北入滄州。入了滄州,還要去河間府,種師道在河間府還留下了一個大攤子等著鄭智前去接收。如今河朔之兵,皆在河間府集合點校,種師道倒是幫鄭智把前期工作都鋪墊好了,為鄭智省去了不少麻煩。
大軍在相州寬廣的官道上往北,太陽慢慢西下,秋末的白晝也還算長,鄭智抬頭看得太陽的方位,也知還能趕上一個時辰的路。
又走一會,鄭智打眼看得前頭一員大漢。
為何鄭智會關注這麽一個趕路的大漢?隻因這大漢後背挎著一柄長弓,腰間有大刀,另外一邊有箭袋,肩上還扛著一柄精鐵長槍。
如此一副打扮,倒是極為怪異,鄭智一看便想這人是個走江湖的漢子,再一想卻是又覺得不是,江湖漢子鄭智也見多了,從來不見江湖人有挎弓的。尋常河北百姓,哪裏有幾人會習練射術?
鄭智越看越是怪異,開口道:“牛大,把那漢子叫住!”
牛大打馬輕快出得隊列,追上幾步,開口道:“頭前那人,站住。”
隻見那漢子一回頭,一副青澀麵容,嘴角都還隻有絨毛。卻是身得極為周正,國字方臉,有棱有角。人稱道相由心生,這人給人第一感覺便是一個周正之人,不似宵小之輩。
“你可是叫我?”這少年回得一句,麵容已有笑意,似乎看得這馬上皮甲之人,心情極好。
“便是叫你,我家官人找你,且等片刻。”牛大說道。
這少年聽言,回頭打量了一番遠方走來的無數鐵甲健馬,心中大喜,開口問道:“你家官人是哪裏的軍將?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
“休得多問,待我家官人來了自有計較。倒是你這後生,怎麽背得這麽一身器械?可是要去哪裏行凶不成?”牛大邊打眼回頭去看鄭智邊問道。心中也是好奇,如何在這相州還能碰上如此怪異之人,一身刀槍弓箭俱齊,走路也不顯累贅,左邊箭袋搖擺,右邊長刀搖擺,肩上還有長槍,後麵又背著一柄碩大的長弓。
如此步行,便是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這少年倒是也不生氣,還咧嘴一笑,顯得極為陽光,答道:“哪裏是去行凶,我這是要去上陣殺敵的。”
牛大聽言大笑:“哈哈。。。毛都沒長齊還要去殺敵,你這一身叮當作響,百十斤不止,也不知尋個坐騎。”
牛大倒是也知道這少年不似行凶之人,見這少年一臉陽光笑意,心中也有好感,便是玩笑一句。
“坐騎我倒是也想尋,可是沒有哪個餘錢了,這兩柄刀槍,皆是精鐵打造,花光了盤纏,隻得步行了。”少年答道。
“哈哈。。。看你這柄槍分量也著實不小,是要花點銀兩的,你可是這相州之人?”牛大問道。
“正是相州湯陰人士。”少年答道,又看得牛大馬背之上掛著一個水囊,少年又道:“趕路許久,口渴難耐,討口水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