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軍漢拱手得令。鄭智轉身而走。
蓬頭垢麵的蔡京,依舊聲嘶力竭大聲叫罵。左右的軍漢哪裏聽得蔡京指名道姓辱罵鄭智,尋來麻布堵住嘴巴之後,鞭子越發起勁。
鄭智皺著眉頭走出了馬廄,夜已落幕,兩萬多步卒終於到得大名府。
盧俊義府中的大廳之內,軍將也到齊了。
鄭智請來種師中,坐於左邊下首第一的位置。然後開口說道:“明日當繼續往南進軍,今夜先議上一番。”
幾個親兵把地圖一一展開,放在地麵之上,一群軍將圍著地圖站立。
種師中走到頭前,已然開口:“東京禁軍已然逃散,應該也有一部分往開德府濮陽城去了,明日可先往濮陽城,打破濮陽之後,沿途並無堅城。南下二百裏,便可兵圍東京。”
“好,小種相公好計策,打破了東京,便叫哥哥坐了皇帝。”魯達大聲笑道,這也是魯達第一次說出鄭智做皇帝的話語。顯然魯達心中這般想了許久。之前也想說出這句話語,卻是被鄭智攔住了。
便是魯達話語一出,左右之人全部身形一抖,都抬頭往鄭智看去。
也有人開口附和道:“若是相公做了皇帝,我等豈不都是開國功臣,哈哈。。。”
“好,便隨相公打破東京城,將來我等個個都是出將入相,快哉快哉。。。”
“如此一來,豈不就是說相公一人便滅了宋、遼、夏,古今第一英雄豪傑也。”
。。。。
眾人話語此起彼伏,史進武鬆燕青之類自不用說,便是韓世忠楊可世等人也開口附和。
卻是也有不少人沉默不語,隻是默默看著左右興高采烈,其中嶽飛便是沉默不語之人。
鄭智抬了抬手,待得聲音停下來之後,開口說道:“此番兵圍東京,並不是為了改朝換代,隻為諸位與某爭一個生存的權利。某於邊關連戰幾年,卻是被朝中那些狗官構陷至此,竟然還趁我等與遼人血戰之際,派兵去清池拿我等家小。狄相公與種相公之悲哀,必不能在我等身上重演。還請諸位同心往前,到東京討個說法。”
鄭智顯然知道軍中許多人的心思,甚至知道基層士卒的心思,就如今日那些沉默之人的表情,也如大名府城頭之上那些因為怠戰被斬首的士卒。
有些事情隻能潛移默化,不能一蹴而就。這個大宋也並不是打破了東京就能滅亡的,天下之大,哪裏都能容得下這個大宋朝。
鄭智要的是時間與空間,有足夠的地盤與足夠的時間,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讓自己建立起足夠的勢力,積累足夠的人心。
就如女真之威,真正陷入了大宋這個泥潭,也並不能真的把宋朝滅亡。宋朝有廣闊的戰略縱深,待得整個國家與民族反應過來,待得全民都開始抵抗,再出一個嶽飛,照樣能把不可一世、勢如破竹的大金國打得節節敗退。
這不是鄭智願意麵對的情況。所有打破東京這個想法,此時鄭智還真沒有想過。待得地盤穩定,人心齊整。才是鄭智真正的時機。此時看起來是個機會,卻是認真分析起來,危機重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