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麵色微沉,語氣不善說道:“叫他進來!”
呼延灼進得小廳,風塵仆仆,單膝而拜,見得鄭智已然麵色不善,口中忙道:“殿下,末將私自離開大軍,實在是事情太過重大,不敢有誤。還請殿下恕罪。”
隻見呼延灼一邊說話,一邊接下胸前的包袱。
鄭智與李綱便也沒有急著說話,看著呼延灼的動作。隻見得幾個東西從包裹中顯露出來,玉石光潤,金光閃閃!
鄭智已然起身上前,拿起一方大印來看,小字契丹文,大字漢文。遼國玉璽!
“人呢?是死是活?”鄭智開口問道。
呼延灼連忙答道:“就在衙門之外,末將帶著百餘親兵日夜看守,不敢讓其出得絲毫差錯。活得挺好,還長胖了許多。初見之時,便如路邊乞丐一般,此時倒是恢複了一些神采。”
鄭智聞言點了點頭道:“且帶進來。”
呼延灼起身回頭,便去帶耶律延禧。
耶律延禧走進小廳,抬頭打量眼前兩人,麵前兩人,一個鐵甲漢子,麵色黝黑,棱角分明。另外一人一身宋朝暗紅官服,麵色略白,一身文人氣度。卻是這兩人年紀顯得都不大。
耶律延禧便也知道自己是來見燕王鄭智的,卻是麵前兩人,便是哪個都不像是想象中的大宋燕王。
一個鐵甲,顯然是軍將,便也不像。一個穿著官府,並非親王蟒袍,便也不像。耶律延禧與那趙佶其實並無什麽兩樣,耶律延禧與趙佶的差別在於兩人愛好不同,一個喜歡打獵,一個喜歡書畫。
耶律延禧被金國俘虜之後,麵對的屈辱與趙佶一樣,卻是也能苟活幾年,看盡世間悲哀。
在耶律延禧心中,一個大國的王爺,似乎不該是眼前兩人這般的模樣。
便在耶律延禧還在打量之間,呼延灼伸腿踢出,擊打在耶律延禧雙腿之上,開口喝道:“你一個亡國之君,見到我家燕王殿下,豈有資格在此拿捏身份。”
耶律延禧一個踉蹌,便也跪趴在地,疑惑之間,開口說道:“拜見燕王殿下。”
耶律延禧一口漢話,倒是說得不錯,雖然口音也有,卻是這漢人的詩書典籍也讀得不少,交流起來沒有絲毫障礙。如此看來,這耶律延禧倒也算是人才,草原突厥語係能說,契丹語自然也能說,漢語卻是也能說,想來室韋人的話語他應該也能聽懂。這個大遼帝國昔日的光輝,便全顯露在耶律延禧能通的幾門語言之中了。
鄭智自然也在打量這個大遼皇帝,此人生得不矮,看起來當也有一把子力氣,隻是早已沒有了絲毫身為天子的驕傲。
這種沒有了絲毫驕傲的天子,與鄭智麵對的趙佶反而不同,耶律延禧給鄭智的感覺,唯有悲哀。便聽鄭智說道:“來人,賜坐。”
牛大從門口走了進來,搬了一個方椅。卻是這耶律延禧站起身來並不坐,躬身隻道:“小的站著即可。多謝燕王殿下賜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