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長槍兩米多,馬背上端坐的人也高達兩米以上。
長槍被高高舉起,使勁全身力氣砸打而下,直奔那在鐵甲叢中奔過來的鄭智。
在無數馬腹之間穿行的鄭智,已然掄不開長槍,那柄長槍便也被留在了麒麟獸身上。長槍並非無用,卻是鄭智藝高膽大,需要以極快的速度穿行在人群之中。
隻見鄭智手握一柄嶄新的製使長刀,雙腿用力,一躍幾步而去,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從那女真人持槍的手臂上方而過,直奔麵門而去。
“哢哢”聲伴隨著火星濺起,鄭智已然掠過。
那馬背上的女真雙眼一黑,一聲哀嚎,血流滿麵,兩眼眼眶之中,濺射出兩道不同血液鮮紅的清濁液體。
那長刀,劃過鐵盔,劃破了兩顆眼球。
再看鄭智刀刃,毫無卷曲。這便是華夏子孫為守護這塊土地造就的百煉鋼刀。鑄刀劍之術,江南兩浙最是精湛,以龍泉居首。幾千年亦是如此。
無數的軍漢翻身下馬,隨著鄭智的步伐不斷往前,捅刺下一個個端坐在馬背之上的女真。
亂戰忽然變了一個模式,跑不動的馬匹,似乎真成了累贅。大批在人群中往一個方向步行而去的士卒,反倒成了進攻之勢。
移動,似乎成了女真大軍與鄭智大軍的區別。漢人軍隊,上馬下馬皆是習慣,女真軍隊,似乎更習慣在馬背之上作戰。
狹小的空間,五六個馬下的士卒可以輕鬆聚在一起,麵前的馬背上的女真卻因為馬匹龐大的身軀,始終不能真正的聚在一起。那馬背上奔馳的緊密戰陣,此時幾乎成了各自為戰。
這便是細節。
鄭智甚至不知自己麵對的到底是誰,不知這支女真鐵騎到底是何人領兵。
卻是鄭智心中也有念想,最好不是粘罕。
奔跑了許久的鄭智,忽然停住了腳步,眼前三四百號女真騎士緊密團結在一處,鄭智便也不能再盲目往前去。
卻是也到了目的地。女真主將,便在這三四百人之中。
回頭看去,一個一個馬上的女真栽倒在地,無數的軍漢從馬腹之間穿行過來。
“列陣,列步卒戰陣。”鄭智高舉長刀,用盡全身力氣呼喊不止。
所有人皆在大喊:“殿下有令,列陣,速速排好隊!”
隊伍還未真正排好,卻是鄭智身邊已然排列了七八十號鐵甲。便聽鄭智又是大喊:“往前,陣型不可亂!”
鄭智儼然也排到了陣中,從地上操起一柄木槍,往前邁步。
步伐不快,卻是極為一致。戰陣隻要兩排,分前後。
“前排,刺!”鄭智隨著自己的口令大力往頭前一個馬背上的女真人捅刺而去。
那人拚命揮舞著兵刃,想要打落這一支一支襲來的長槍,卻是力有不逮,打落了兩支槍刃,胸腹一陣刺耳之聲,往馬下栽倒。
“後排邁步,刺!”
鄭智已然收槍,暫停一步,再次持槍往前,槍已端好,作第二次刺殺的準備。
這才是步卒,這才是嚴格操練的意義。不是什麽武藝精湛,更不是出槍如閃電的快速,隻在統一,隻在步伐一致,長槍如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