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且意有些心煩意燥地簡單吃了早餐,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律師所。
一上午,律師圈出了好幾個注意事項和敏感問題同她討論,並一同整理出了整個離婚流程的應付策略。
沈且意要求一定盡善盡美,從向法院起訴離婚起的一係列證明材料起,必須保證堅不可摧。
傅堯從來不是好惹的,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攻堅戰,她隻能贏不能輸。
中午悄然而至,聊表謝意,沈且意請律師在事務所附近一起吃了午餐。
律師在私下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中年男人,沈且意也落落大方,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氣氛融洽。
午餐結束,律師紳士地將她送上車。
上車前,她猶豫再三,看向律師,認真說道:“這些事情拜托您了。如果可以,我什麽都不要,我可以淨身出戶。”
在律師錯愕下,她揚長而去。
歸家路上,許是因為一切順利塵埃落定,曾經乞求的自由現在好像就要觸手可及,沈且意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恣意,一身輕鬆。
突如其來的興致,她讓司機換了路線。
等她踏進家門,張媽迎上前來,臉上是忽暗忽明的擔憂。
“您回來了。”張媽接過她手上的花束。
“嗯,去花鳥市場逛了一圈,張媽你幫我找個花瓶吧。”沈且意帶著明顯的笑意。
接過張媽遞來的花瓶,沈且意便隨性坐在客廳地板上,專心致誌地插起花來。
沈且意想起自己的母親。
當年沈家尚未家道中落時,沈家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奇珍異寶的花種。
沈母喜歡折騰花花草草,父親更是慣著她,吩咐下人在屋前院後都栽種了鮮花。
沈母還時常領著一幫貴婦到家中切磋插花手藝,沈且意耳濡目染,也生了幾分興趣。
沈父出事後,沈母便隨著那些花枯萎凋零。
沈且意沉浸在回憶中。
張媽見她舉著花枝出神,有些擔心,“夫人,您沒事吧。”
沈且意驚醒般,搖頭淺笑,“沒事,隻是想起了我媽媽。”
從沈父在獄中突發身亡,傅家上下的仆人近日來都傳著沈且意的可憐身世,張媽不想聽也難。
她不忍心地安慰道:“您要堅強。”
即使說兩人都經曆生離死別,但因為年齡經曆的差異,卻如何也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她衝張媽感激一笑,“我現在挺好的。”
沈且意繼續低頭握著剪刀修修剪剪,擺玩著思考怎麽搭配。
張媽站在一旁看她仔細認真的側臉,搖擺不定的遲疑著,不知該不該開口。
“今天中午先生回來吃飯了,他沒見到你。”
張媽突然的語重心長,她還是希望這對年輕人能好好的。
沈且意一愣,花枝上的小刺紮進食指。
鮮紅的血珠立刻冒出,像是耀武揚威。
沈且意麵無表情地用拇指抹去,輕聲細語地,“嗯,知道了。”
張媽見她沒有太多反應,反應過來自己的多嘴,趕忙退下。
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鮮花,沈且意卻失去了興致。
叫來下人,沈且意指著桌上的狼藉,“這花交給你處理,辛苦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