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額頭,有一道淺淺的傷疤,才知道這並不是在做夢,不管是看得見的傷疤,還是看不到的傷疤,都是真實存在的。
其區別,隻是摸得到摸不到罷了。
太子爺說,等她身體恢複的再好一點,想辦法把這傷疤除了去……
看得到的傷疤容易除掉,看不見的傷疤呢,怎麽除?
謹歡不可抑製的傷感了,傷感的還挺落寞,也挺文藝。
“嗤——”
尖銳的刹車聲把她的傷感打破,橫在腰間抵住強大慣性把她阻攔住的大手,恐怕她得整個都跌出去。
“操!哪條狗攔路!”
把前胸從方向盤上抬起來的龍景天,黑眸狠戾,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車子開得正快正猛正舒暢,就討厭半路攔截,太子爺滿腔怒火,正無處發泄之際,手機響了,是最前麵開路的擇木打來的。
“喂?”龍景天預感到情況不妙,沉聲問。
“老大,有兩台車攔路……”
果不其然,可是隻有兩輛,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龍景天唇角勾起冷笑,鼻孔裏冷嗤一聲:“安排幾個弟兄,拖走……”
擇木在電話那邊一愣,爾後急急的回:“不行啊老大,那人下車了,躺在我車下,抱著我車軲轆不讓走……”
靠!
是誰這麽無賴!
“乖,在車裏好好呆著,老公一會回來!”
龍景天拍了拍謹歡的小臉蛋,一轉身拽開門下車,直奔著最前麵的車子過去。
謹歡哪裏坐得住,眨著眼睛想了想,一開車門,也下了車。
“言謹歡!你不給我活路,那我就死給你看……”
一聲粗獷又悲愴的聲線刺破雲端,把謹歡駭得站立不穩,腳步頓了頓,她加快腳步朝前趕過去。
龍景天環抱雙臂矗立在那兒,清冷的陽光下愈發冷冽奪目,宛若神邸。
他倨傲冷酷的視線,漫不經心的鎖著卡在車軲轆間隙的男人,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場無關痛癢的戲!
循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謹歡吃驚的掩住嘴巴。
就在這時,車輪下的絡腮胡子男人也看到了謹歡,死死的抱住車輪,肥厚的手掌愈發用力,骨節泛白。
“謹歡,叔公求你,求你,咱們都姓言,難道你忍心你外公的家業毀於一旦嗎?百年基業啊……”
躺在車輪下的男人,正是言滔海!
言家的慘狀是真實的,一點都不摻假,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不管是言家還是趙家,都苦苦尋求謹歡的下落,他們明知道她就在這家醫院,無奈龍景天嚴防密守,他們壓根就沒有接觸到謹歡的機會。
暗中打探到謹歡今天出院,言趙兩家商量好,無論怎樣,都要截住謹歡!
言滔海如此能演戲,謹歡不是第一次接觸到,可是他如此不怕死,卻真真讓她刮目相看,一顆心驟然抽緊……
那是車輪,不是說躺下去就能躺的!
如果不是逼到份上,位列四大家族之一的言滔海,不會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
心裏抽搐之後,猝然軟了。
他說的沒錯,都姓言,他手中的基業,是外公多年的心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