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木看了一眼腳步,又轉身去關心言謹歡,“大嫂,我估計這裏離K集團不遠了,你還能跟著我繼續跑下去嗎?”
言謹歡撐著膝蓋大口喘氣,邊喘邊點頭,說話斷斷續續的,“沒事我行呼呼。”
擇木看見她勉強的樣子,正要開口打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就見她抬頭看向她,目光堅定的說:“我問題,咱們走吧!”
言謹歡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說了能行,哪怕是咬著牙爬也爬到目的地,擇木雖然心疼她,但是看見她倔強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抬腿又往前走,這一次他刻意放慢些腳步,以便於她能跑得不那麽喘。
腳步匆匆,周遭景物變換,從紅豆杉,鬆柏林,再到眼前徒然開闊大片平地,言謹歡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鄉下,那裏就有大塊大塊裸露的平地。
擇木和她躲在一顆大鬆樹後麵,露出兩顆頭,鬼鬼祟祟的向那片空地中央望去。
空地中間是幾棟用鬆樹堆砌的矮房,矮房前麵還用白色石灰粉圈出了一個足球場,此刻足球場上還有幾個黑衣黑褲的男人在踢足球。
足球場的四邊分別架起了瞭望塔,遠遠看去瞭望台裏各自有兩名機槍手正在緊盯著各處。
“防守這麽嚴密,咱們怎麽辦?”言謹歡緊張的問。
擇木按下她的頭,縮回了樹後麵,蹲了下來,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地圖。
“這塊平地剛好是個正正方方的四邊形,四個角落都安排了一個瞭望台,共計有八個機槍手,我估計應該還有狙擊手埋伏在周圍,具體有幾個咱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不能輕舉妄動,咱們挨到天黑看看能不能混進去。”
對方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擇木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案,隻能坐等天黑,看看到時候能否渾水摸魚。
言謹歡不懂這些,擇木說什麽,她就做什麽,兩人不敢在樹下待太久,貓著腰往遠處更密集的樹林鑽去。
兩個人找了一顆爛了心的空心大鬆樹鑽了進去,言謹歡在心裏感激自己身在北方,想想在電視裏看見的那些南方那些濕淋淋的雨林,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言謹歡把背包放在屁股下麵,眯著眼睛靠在樹壁上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是傍晚,擇木遞給她晚飯後,又低頭去削細細的樹枝。
言謹歡咬著火腿腸口齒不清的問他,“你削樹枝幹什麽?烤麵包?”
擇木把剛剛削下來的木楔吹掉,朝她伸手,“把瀉藥給我。”
言謹歡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還是從背包裏掏出一包瀉藥交給他,“你要瀉藥幹啥?”
“你看著,這種草叫斷腸草,把它的汁液抹混合著瀉藥抹在樹尖上,也算是製作出簡單的殺人工具,喏,給你幾把,”擇木把整齊放在身邊的幾個樹枝迅速的抹了藥後遞給她。
言謹歡接過,他又囑咐,“頭朝上,別沾在肌膚上,否則會死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