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姆伊的強烈要求下,李娜麗無奈地跟考姆伊離開了。
紀秋微笑揮手之餘,卻是淡淡的落寞。
真好,李娜麗有一直想著她的哥哥呢。
紀秋雙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努力振作起來,向餐廳走去。
“秋今天想吃什麽嗎?”傑利激情四射地招呼道。
“涼拌豆腐,土豆燒雞肉,還有蔬菜湯。”看著傑利臉上無時無刻不帶著的誇張笑容,紀秋也忍不住輕鬆地笑了起來。微笑總是最感染人的。
“嗯,馬上就好,稍等下!”傑利大勺一揮,熱情道。
“謝謝傑利。”紀秋說著站到了旁邊,為其他人讓開地方,雖然暫時沒有人來點餐。
可能是午餐時間還早的關係,餐廳裏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坐在桌邊安靜地進餐。偌大的餐廳隻聽見刀叉筷箸的輕響,整個餐廳有種空落落的寂寥感。
“秋不開心嗎?”傑利心思細膩地問道。
“說不上不開心。”紀秋垂下眼睛搖搖頭。
“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傑利哦,就像李娜麗一樣!”傑利嘟了嘟唇,笑容格外溫情,“考姆伊還沒來的時候,李娜麗在教團不開心的時候都是來找傑利的呢。當然,現在李娜麗和紀秋成為同齡的好朋友了對吧,傑利真是又開心又寂寞啊。”
“嗯,好,真正遇到不開心的事情的話,一定來和傑利說。”皮膚微褐,肌肉鼓鼓的傑利扭身嘟唇其實是很傷眼睛的行為,但是紀秋卻覺得很親切,正是有傑利這樣的關心他人的人在,教團才有了溫度吧。
紀秋從傑利手中接過餐盤的時候,傑利從窗口探出上身,伸手揉了揉紀秋柔軟的發頂,“呐,秋,不要害怕,你有我們大家呢,大家都在支持著你。”
“大家支持的,是驅魔師的我,還是就隻是我?”紀秋輕輕問道。
傑利一怔,失笑道,“在為這種事情煩惱嗎?”果然還是孩子呢。
“嗯,有點。”紀秋咬咬唇,垂了眼睛。如果沒有了聖潔,她就什麽都不是了吧,那樣的話,大家還會對她這麽親切嗎,這是她心中偶爾泛起的疑問,也是她在教團不安的根源。
“當然是秋本身啊。”傑利溫柔地說道,“大家都很喜歡秋呢。”
“對啊,隻要秋還在教團,我們就都是秋的同伴。”利巴班長不由插話道。
“利巴班長…”紀秋驚訝地看著不知何時來到餐廳的科學班的大家。
“即使秋不在教團,也還是朋友對吧。”喬尼伸出大拇指,認真地詢問道。
“喬尼…”眼睛好濕,不行,不能哭,動不動就哭太丟臉了。
“要對自己更有信心點。”科學班的洛布大叔眼角堆滿了長輩看晚輩的慈祥笑紋道。
“洛布大叔…”紀秋眨眨眼,努力掩蓋掉眼中的濕意。
“是在不安嗎?”利巴班長叼著他的牙簽,卻沒有絲毫痞氣,而是溫文可靠的模樣。
“有點…”紀秋不好意思道,跟傑利說已經很羞恥了,竟然還被大家聽到了,不過——
“現在一點都沒有了。”她認真地說道。
科學班的大家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會為這種事情煩惱的,果然還是女孩子啊。”利巴班長又恢複了爽朗的樣子。
“嗯,秋是唯三的女驅魔師呢。”喬尼鄭重點點頭。
“唯三是什麽鬼啊!”胖胖的塔普無語地看著喬尼。
“嘛,總之,女孩的心思確實會比較細膩敏感吧。”馬賓大叔陶醉地吸了口煙。
“混蛋!在未成年麵前不許吸煙啊!”利巴班長一把奪過了馬賓大叔的煙,在馬賓大叔討饒的目光中,鐵麵無私地將煙頭踩踩踩。
“哈哈哈。”紀秋和科學班的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飯後去醫療室做了例行檢查,繃帶已經可以拆下來了,漸漸脫落的暗紅痂下露出了與周邊膚色不同的更白皙的肌膚,麗茲鬆了口氣,“沒有留下疤痕真是太好了”,她這樣說。但是紀秋不是很有所謂,和生命相比,有沒有傷痕其實無關緊要,當然沒有疤痕確實更開心。
“差不多已經痊愈了。”嚴厲的老醫生看過檢查報告後,下結論道。
“嗯,這段時間麻煩您了,謝謝。”紀秋放下被撩起的上衣,認真地道謝。
老醫生點點頭,沒再多言,鏡片後的目光帶著老年人獨有的嚴肅與慈愛。
“傷好的話,秋也要開始出任務了吧。”麗茲抱著病例記錄本,一邊送紀秋一邊問道。
“應該吧。”紀秋不確定地說,“看考姆伊室長什麽時候下達任務。”
雖然平時會很親切地稱呼名字或者偶爾跟著李娜麗叫考姆伊大哥,但是說到正事的時候,紀秋還是會叫室長或者考姆伊室長這樣比較正經的稱呼。
“真是的。”麗茲煩惱地皺起眉頭,“秋還沒有成年呢,教團簡直是壓榨!”
“撲哧。”紀秋忍不住笑了起來,“麗茲姐姐比我還氣憤呢。”
“咳咳,那是因為秋沒有監護人啊,所以我就來行使監護人的職責,小小譴責下毫無人性的考姆伊吧。”麗茲故作嚴肅道。
“嗯,謝謝麗茲。”紀秋停下腳步,回身抱住穿著整潔護士服的麗茲,“不過大家都是這樣啊,在我養傷的時候仍然與惡魔戰鬥著,無論是和我一樣的李娜麗、亞連,還是拉比、特夏,甚至是年長如書翁,都從未休息,所以我也不能落後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