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一直在抖,找不到你的血管是正常的,放鬆點,在這裏你是安全的——”一個溫柔的聲音,聽上去很好聽。
“難道就不能換一個人來,該死的你們是在拿我做實驗嗎?”暴躁的聲音還在叫囂。
羅克走進帳篷,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帳篷裏放了六張病床,穿著製服的華裔護士長正在安撫暴躁的傷員,一個白人女護士正蹲在地上淚水漣漣的收拾打翻聊醫療器械,她的製服腹部位置有一個很明顯的腳印。
看到羅克進來,護士長和幾名護士馬上列隊立正敬禮,她們在來到法國之前都臨時轉為軍籍,這樣才能享受到軍官待遇。
羅克陰沉的目光盯著床上的傷員。
傷員目光遊離,不敢和羅克對視,很明顯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當。
羅克雖然穿的也是常服,但是領口的元帥領章還是很顯眼的。
“怎麽回事?”都不用羅克開口,德裏克·吉布森主動詢問。
“亨利少校剛剛做過手術,他的一條腿被截肢——”護士長表情黯然。
“都怪你們,原本我根本不用截肢的,是你們的藥物有問題所以才造成感染——”躺在床上的少校頓時激動起來。
“你的手術是我做的,我們的藥物沒問題,是你在前期處理的時候造成的感染,而且你送過來的時間太晚了——”切斯特頓對亨利有印象。
“我送過來的很及時,可是你們讓我在該死的走廊裏躺了整整六個時。”亨利情緒激動,順手拿起床邊茶幾上的一個杯子向切斯特頓砸過來。
沒砸準,杯子直接砸到羅克身上。
“尼瑪——”安琪怒火中燒,刷的一聲把軍服外近十厘米寬的武裝帶抽出來。
巴頓一把拉住。
“亨利,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醫院裏的傷員很多,你很重要,其他人也很重要,你隻是失去了一條腿,很多人連命都丟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被送進醫院。”切斯特頓不生氣,他能理解亨利的心情,換成是誰還不到三十歲就終生殘疾,恐怕都無法接受。
但是比起那些戰死的,傷殘更嚴重的,亨利又是幸閱。
既然幸運就要感恩,而不是把負麵情緒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
還是拯救自己的人。
“這個腳印是怎麽回事?”羅克終於開口,根本不糾結亨利的腿到底是誰砍的。
“琳達剛才為亨利少校輸液,亨利的手抖得厲害,琳達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血管的位置——”護士長沒有偏袒誰的意思,臉上還有淚痕的琳達可能技術還不過硬,但是也不該受到這種對待。
“你踢的?”羅克表情冷漠。
亨利不敢話,眼神充滿畏懼。
“把他扔出去。”羅克果斷,雖然羅浚任過南部非洲的司法部副部長,但是羅克又不是法官,羅克也沒有時間沒有心情聽事情的原委,在這件事上,羅克是有然立場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