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你處理好了事情再回來，我……”
離煙看了眼餘清漫，把臉撇到車窗這邊，壓低聲音說道：
“我在家等你……”
顧墨寒覺得自己的內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恨不得馬上飛回她的身邊，聲音更加低沉黯啞，半晌才問道：
“禮物喜歡嗎？”
離煙想起那兩架鋼琴，點頭：
“喜歡，隻是太貴重了，還買兩台，太浪費了……”
顧墨寒隻撿自己想聽的聽，她說喜歡，那就夠了。
“回來彈給我聽。”
“好……”
“乖，我手機沒有電了，藝澤的電話進來了，晚點再聯係你。”
離煙確實聽見了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急忙說：
“嗯，那，拜拜。”
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離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機放下。
餘清漫突然問道：
“煙兒，談戀愛是不是很幸福？”
離煙看著餘清漫精致的側臉，想到她那奇怪的臉盲症，不由很心疼自己的好朋友：
“漫漫，下次我去F國的時候你也一起去吧，也許外國的醫生有辦法醫治你這奇怪的現象。”
鳳凰閣到了，餘清漫停好車，熄火，趴在方向盤上，聲音有些失落：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去看過了，沒有用的，一點頭緒都檢查不出來。”
離煙伸手撫上她的背，輕聲說著：
“那，那可能以前你會忘記的那些臉其實都不是你的真愛吧！等你哪天遇上了那個真愛，興許就不會忘記那個人了呢！”
餘清漫想起什麽，看向離煙：
“我發現自己有這樣的臉盲症，是念高中的時候，有天，一時興起在一個2塊錢的算命攤子，和那瞎了眼睛的算命師聊過這個，那瞎子就和你說的一樣。”
離煙有些驚訝：
“真的？好浪漫啊，那完全可以當做鑒定真愛的方式了！”
餘清漫突然心裏滿滿的負罪感，幹
嘛和煙兒說這個呢？
自己不要臉的愛上她的男朋友，居然還好意思和她說這樣？
餘清漫更加唾棄自己，調整了一下心情，笑眯眯的抬頭，看向離煙：
“問你的事幹嘛轉移到我身上來，就想問你，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離煙微微紅了臉頰，靠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斟酌著描述著：
“很開心，很滿足，他做的什麽，說的什麽都牽動我的心，才一天沒有見他，卻覺得許久許久了，喜歡他的靠近，他的氣息……”
離煙頓了頓，意識飛得有些遠：
“我至始至終就隻對他心動過，漫漫，我不喜歡異性的碰觸，哪怕是再單純的碰觸，我都厭惡。和葉哲宇在一起的時候，牽手和讓他偶爾親吻一下額頭已經是我的極限，我的內心甚至還是抵觸的，可是，對顧墨寒，我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哪怕是剛遇上他的時候，我都從來不曾討厭過他的靠近，反而，越來越上癮……”
餘清漫腦海裏猛的響起離煙那時候的哭訴……
她用力搖了搖腦袋，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
“漫漫，你怎麽了？”
離煙關心的問。
餘清漫深吸一口氣，解安全帶：
“沒事，走，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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