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注意到了花容的表情，眸光中帶著些許的若有所思，問道：“荀齊呢？”
花容一愣，回道：“我把他送出京城了，他直接回赫國了。城外車馬人手都準備好了，想來早就如此決定了。”
秦霄眯起眸子，目光微涼：“這次倒是走得幹脆，卻也突然。”
“阿霄，你也懷疑謠言之事是荀齊所為？”花容皺了皺眉，見秦霄點頭，“可他為何要這麽做？他都離開南秦了，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
“或許他另有打算吧，你也知道，他對玥兒從未死心過。”秦霄對上花容的目光。
花容一怔，他自然明白秦霄的意思，可若是如此，傷害的不是白玥瑤的聲名嗎？荀齊會這麽做？
“瑤瑤呢？她知道這些事情嗎？”花容問道。
秦霄搖了搖頭：“她應該尚未知曉，但你我也清楚，瞞不住她的。”
花容了然，緩緩點頭，想到荀齊對自己說的話，他正色看著秦霄：“那你怎麽想？”
秦霄眉心緊蹙，視線低垂到了眼前的折子上，默然不語。
“其實旁人所言所議，皆是外人之言，大可無視不計較，重要的是當事人怎麽想。”
秦霄沉吟片刻，拳頭緩緩握緊，聲音微涼：“你我也私下問過殷久了，兩重天之毒，別無解法。”
殷久是太醫署中最擅長奇毒之人，連他也說不出第二種方法，還有什麽指望呢？
花容瞧著秦霄那滿眼痛苦的樣子，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忽然想到荀齊對自己說的話，目光亮了幾分。
荀齊說已經跟白玥瑤結拜為兄妹了，如此看來的話，應該不會如那些謠言所傳那般。
而且看白玥瑤的狀態以及荀齊的表情態度，似乎一點那種跡象都沒有。
或許一切都隻是他們胡思亂想，他們應該相信瑤瑤才是。
“你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秦霄看出花容的異常。
花容抿了抿唇，不答反問道：“阿霄，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荀齊住在丞相府的那段時日，時常與他聊起白玥瑤的事情，言語之間，他也能受到荀齊是真心喜歡瑤瑤的。
不僅如此，聊的多的還有秦霄對白玥瑤的感情。
花容總是說秦霄對白玥瑤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情深似海，可荀齊好似並不是很相信。
而且他似乎聽荀齊提過，荀齊好像是有意要考驗一下秦霄對白玥瑤的感情。
難道這次的事情，便是荀齊的考驗？
若是如此的話，他也想看看阿霄的態度和抉擇。
秦霄並未注意到花容眼中那變化莫測的神色，目光堅定，緩緩道：“不管發生什麽，她都是我此生認定的女子。縱然千夫所指，我也會護在她前麵，為她擋去一切指責與謾罵。”
“那立後之事？”
“自然一切照舊，下頒的旨意豈有收回之理？”秦霄的態度似乎變得愈發堅定了，“百官若是再有提及此事，一律以冒犯皇後，以大不敬處置。”
“謠言之事，我會去處理，絕不會影響到冊後大典。”花容一臉鄭重，“重要的是對瑤瑤的想法。阿霄，你可相信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