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夫人

麵對這些問題，薑小染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答，心裏有個聲音在反駁，在大聲辯解。可是她的嗓子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一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小姐，請你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 “麻煩讓一下。”人群中傳來聲音，兩名穿著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的男人擠了進來：“薑小姐，我家老夫人有請。” 聽到老夫人這三個字薑小染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張和藹布滿皺紋的臉。 祁老太太向來是最疼薑小染的。 記得那會兒薑小染還不認識祁慕楓的時候，她坐公交車從學校回來，想著老街那裏有趕集拐著小道抄近路，忽然就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她四下張望，發現是河裏有人在喊救命。 她來不及猶豫，放下書包縱身跳了下去。 把老太太救上來的時候，她人已經是暈了過去。 薑小染學過一些急救常識，先是朝著趕來看熱鬧的人喊道：“麻煩打個緊急救援電話。”說完，她就開始解開老太太的衣領，耳朵貼在心髒上，發現老太太的心跳已經停止了，立馬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髒按摩。 整個過程她做得很是認真。 一分鍾後，老太太輕咳了一聲，吐出來不少水，虛弱的看著薑小染，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謝謝。 薑小染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笑著回了一句小意思。 過了一會兒，急救車來了，醫生護士有條不紊，擔架抬著老太太上了車。 薑小染渾身濕透，哪裏還能去趕集，隻能是先回家了。 後來，祁慕楓帶她回家的一次，發現當時救的老人竟然是祁慕楓的奶奶。 祁老太太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頓時樂了，拉著她去房間裏聊了好一會兒，以至於引起祁慕楓強烈的不滿。 時隔一年，薑小染已經是不敢去見祁老太太了。 當年的事情始終是一根刺紮在心裏。 三十分鍾後，到了祁家老宅，有傭人上前開門：“薑小姐，請隨我進去，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薑小染跟在傭人的身後有些緊張，手心裏已經是出了一層汗，亦步亦趨的跟著。 一進客廳，氣氛明顯的有些壓抑，除了祁老太太在，還有祁慕楓和他姑姑祁青，傅子星也在。 在她進來的那一刻，薑小染就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那是來自傅子星。 傅子星是祁青老公的侄女，祁青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有意撮合傅子星和祁慕楓兩人，要不是因為薑小染的介入，或許兩人早就結婚了。 也就因為這點，祁青見她就討厭，而傅子星當年對她也沒少落井下石，裏一套，外一套。 祁慕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低著頭看手機。 祁老太太朝薑小染招呼，慈藹一笑：“小染，坐奶奶這裏。” 一年不見，奶奶憔悴了很多，臉上又添了幾道皺紋。薑小染坐在旁邊，微微一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奶奶。” 祁青當即冷笑，意有所指：“有些人的臉皮還真是厚。活了這大半輩子，這種不要臉的人還是初次見。”她轉頭問傅子星，“你說，這種女人是不是賤到連臉是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