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被白琰攙扶著,進到病房那刻,才看到墨郗決身邊的人都在。
見墨郗決帶著氧氣管,雙眸緊閉,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雲煙隻想快點靠近他,根本顧不上自己還帶著石膏的雙腿。
“奶奶,郗決他怎麽還沒有醒?”雲煙站在董心蘭身邊,一遍又一遍問著。
“張醫生,你快看看他啊,郗決不喜歡這些東西,他不喜歡醫院……”
“小煙,你先冷靜下來……”白琰根本不確定雲煙有沒有聽見張恒天之前的話,他隻能這樣安慰她。
“怪我,都是我不好,那天,我明明看到郗決臉色不好,我看到他一直捂著胸口,可是我沒有管他,我隻顧著自己生氣,要是我那時候帶他去醫院,是不是就會檢查出來了?”
雲煙站在墨郗決病床前,想伸手摸摸他又不敢。
她什麽都做不好,看不清他的真心,看不出他的病痛。
“我們先出去。”蕭寒輕聲說了句,房間很快隻剩下雲煙,白琰,還有董心蘭和墨翟四人。
“孩子,郗決他是願意的,不顧一切守護自己珍視的,這是墨家不變的信念。”墨翟站在雲煙身旁,那雙手賦予了太多力量,雲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解除墨翟。
“我們也先出去,你和郗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董心蘭說完便示意墨翟。
“白先生……”
白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曾經在商場上以儒雅著稱的墨翟,看他一身簡單的黑衣,叫自己時,語氣也是客氣的禮貌,白琰忽然就感覺到墨郗決身上那一股天生的氣度來自何處。
白琰離開時,還是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雲煙肩上,好像,她已經有了要守護的人,也有了守護她的人。
自己,是不是該放下了。
白琰一直記得墨郗決從小路離開,雲煙醒來說道那句心痛和心死的話。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白琰或許還沒有清醒,現在,他卻很清楚,雲煙,是真的不需要他了。
現在他要做的是清除一切妨礙雲煙的人。
病房裏,隻剩下雲煙,她緊緊握住墨郗決的手,透著領口,看見了他胸膛上纏著的紗布。
“郗決,你不是說了舍不得我孤獨一生,你不是說了即使是最後一秒,也要陪我度過嗎?”雲煙說著就埋頭覆在床邊,感覺到他指腹的粗糙,她學著墨郗決之前的動作,一遍遍撫摸著他每一個指尖。
“我還沒有好好告訴你,我們有孩子了,他很堅強,和他的父親一樣。”
“你怎麽還不醒,郗決,我想和你去古巴,我想吃你做的菜,我也還有好多事情沒和你做。”雲煙邊說著,眼裏盡是淚水,她來不及顧及其他,隻想好好和他待一會兒。
“張恒天,如果讓英國的Jeason為郗決治療,有沒有可能痊愈。”蕭寒剛說完,董心蘭也開口,“我也是這樣的看法。”
張恒天思考了一會兒,也不敢太確定,Jeason的確是英國數一數二的心外科醫生,隻是墨郗決這樣的狀況,張恒天不敢說太確定的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