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耐心,也願意等。
酒店不遠處一輛黑色加長的商務豪車內,一個小姑娘嘴角被塞著一塊紗布,頭發被汗水打濕黏在腦門上,滿臉驚恐。
許崖上了車,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恭恭敬敬的鞠躬,規矩的很。
為首的保鏢問:“少爺,您看怎麽辦。”
許崖勾了勾唇:“滾出去。”
保鏢一愣,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這個小主子,一時也不知該出去還是該留下。
許崖神色驟然冷戾,嗤笑一聲:“是我講得太客氣了?”
保鏢們低著頭往車外退,這個小主子瘋起來有多可怕。
他們都見識過。
車上隻剩下許崖和這個小姑娘,他伸出冷白的手扯掉小姑娘嘴裏的紗布。
小姑娘一看這個少年神似嫡仙一樣,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瞬間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灑,她嗚嗚咽咽道:“哥哥救我,救救我......”
許崖笑了下,拿起一旁的紙箱子,骨節分明又纖長的手指在上麵敲了敲,問:“這是你送的禮物?”
小姑娘愣了下,這聲音......這聲音好冰,就像塞了一喉嚨的冰塊,讓人無端打顫。
她囁嚅地開口:“我隻是、隻是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我錯了、錯了......”
“別哭啊。”許崖抬了下眉骨,目光微沉。
少年膚色近乎病態的冷白,五官精致得像一件藝術品,不笑時候那股無欲無求的厭世感愈發濃烈。
小姑娘愣住,這麽好看的人,似乎也沒那麽怕了。
許崖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隻被虐殺的小動物,除了腦袋身體被從中間割成兩半,綠幽幽的眼睛瞪成直線,皮毛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他輕聲笑了下,伸出纖長的手指將那個軟綿綿血淋淋的軀體捏出來。
一陣濃重的血腥味讓小姑娘想吐,她瑟縮的別過頭,不敢看那個畫麵。
他問,“怕嗎?”
小姑娘抖得厲害,猛的點頭。
許崖直視她,聲調冰:“那你怎麽敢送給她。”
他的神明,聖潔得似天上月山澗雪,怎可染上一丁點的汙穢。
車內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封閉的空間隔音很好,聲音環繞放大,許崖扯著嘴角心情愉悅的下車。
以往他燥鬱的時候,隻喜歡簡單直白的發泄。
例如,悄然無聲的毀掉讓他不爽的東西。
但現在他學會考慮了,盡量不給甜甜惹麻煩。
她會不喜歡。
守在車邊的保鏢上去收拾殘局。
隻見小姑娘眼神呆滯,臉上全是烏黑的血跡,動物的內髒掛在頭發上,還有一部分貼在她臉上。
保鏢開著車給小姑娘送回學校門口,小姑娘下車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血跡,手上是一捧錢,眼神呆滯放空,身上似乎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她走到大樹底下,腿一軟吐了起來。
隻覺得哪怕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做這種事了。
許崖回到酒店門口,坐上劇組的車笑著跟司機說了句久等,笑容像是浸潤了糖漿。
單純又美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