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甜隨即也將自己肩上的外套拿下來還給赫晏,“我不冷。”
赫晏順勢再次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沉沉,“過來,我有話說。”
“我沒話說。”甄甜眸色亮得照人,像有水光在晃,倔在原地看向他。
赫晏眼神寒不見溫,麵色冷峻,使了力氣拉著手腕就往自己的車方向走。
許崖搶步抓住甄甜被握住的小臂,目光明滅不定,嘴角依舊在笑,“她不願意。”
赫晏微眯著眼,不悅感全寫在臉上,無聲哂笑,“這是我們夫妻的事。”
許崖繼續裝乖巧,輕輕笑了起來,“夫妻間就不需要尊重?”
“你是在國內待得太閑了?”赫晏的眼眸像是陰暗裏的霾光,冷冽逼人。
赫許兩家是世交,赫晏一向都能維持最表麵的和氣,此刻應該是真的動了氣,“不如現在跟許叔打個招呼,把你接回去。”
她們置氣可不能把許崖扯進來,這不就是無妄之災嗎。
甄甜拿開許崖的手,安撫道:“沒事,我也有話和他說,你先回去吧。”
許崖彎起唇,溫和地笑了笑,“我等你。”
甄甜:“你先回去吧,我——”
赫晏看不得這幕,直接拉著甄甜走到車前,將她塞進副駕駛,司機眼力極好的下車讓出位置。
上了車,赫晏一言不發頃身過來,濃重的陰影把甄甜整個人都罩起來,她下意識的往後縮,想躲開。
赫晏眼眸沉沉看了她一眼,手指撈過安全帶替她係上,冷聲道:“你以為我想幹嗎?”
甄甜鬧了個尷尬,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是去——”
還不等她說完,車子已經啟動,赫晏下腳很重開得極快,一路風馳電掣。
許崖眯了眯眼,扯過司機就要上去追,管家拚死攔住他,“少爺,您忘了,您不能開車啊!”
許崖曾在國外出過極其重大的交通事故,身體內植入了七十二顆鋼釘,到現在都還沒有取出。
心理醫生給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再開車。
“滾開。”許崖拎著管家的後頸就把他摔到地上,蒼白清俊的臉上浮現出濃鬱的戾氣。
管家沒辦法,一咬牙爬起來坐上副駕駛,安全帶係得緊緊的。
“下去。”許崖此刻已然耐心用盡,在自己人麵前也不用掩藏自己,天性展露無疑。
管家搖搖頭,一臉的視死如歸,“我要照顧少爺。”隻可惜他空有一身武藝無處施展,這是要死在路上的節奏。
夜晚,不甚明朗的光線中,少年病態白的臉上勾出一個令人渾身起栗的笑,像個嗜血的惡魔。
“想死就成全你。”
許崖眼神涼薄地目視前方,重重踩下油門。
車子在黑沉沉的夜色中飛馳,說是橫衝直撞也不為過,管家有一種自己坐在飛機裏,而這架飛機沿著跑道即將起飛的感覺。
幸好去的這條公路沒什麽人,方向盤在許崖手裏像是活了一般,隨時都會被撥出來。
許崖手段向來隨性狠辣,偏偏他會隱藏,天使惡魔一瞬間變換自如,別人還根本察覺不出。
惹到他的人管家就沒看過有好下場的。
但赫家並不是他們能動的人家,不談背後的盤根錯節,就是一個赫晏也是深不可測,少爺選誰不好,偏偏選個動不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