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相冊是她在櫃子裏找藥的時候發現的,然後順手被她帶了回來。
男人散漫地倚著門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喉結輕滾,慢悠悠說:“都學會順手牽羊了?”
甄甜:“......這是重點嗎?”而且她拿回自己的相冊怎麽能叫順手牽羊?
光明正大的好不啦!
她還記得那是她剛回到甄家不久,某天她放學回到家發現自己帶來的箱子不見了,就去問傭人,大家都支支吾吾說沒看見。
她急得都哭了,那個箱子裏有許爸爸和許哥哥送給她的禮物,還有一本相冊,相冊裏麵除了她小時候到長大的照片,還有一張她和許爸爸的合影。
那是她唯一寶貝的東西,非常珍視。
見她哭得傷心,一個小時工幫傭悄悄告訴她,看見大小姐的貼身傭人把箱子偷偷拿走了,好像是翻了一遍見沒什麽有用東西就給扔了。
她跑去質問甄覓把她的箱子扔哪了,甄覓見她來勢洶洶立馬哽咽道,“妹妹,你知不知道你那個箱子好臭的,我好心幫你清理房間你竟然還質問我?”
隨後趕來的甄母問發生了什麽。
甄甜把事情講了一遍,沒想到甄母直接怨怪她,“扔了就扔了,姐姐也是為你好,你做什麽為這點小事就把你姐姐惹哭了?”
說完從包裏拿出一疊鈔票扔給甄甜,鄙夷道,“咱家又不缺這點錢,趕緊給姐姐道歉,然後拿錢去重新買一個。”
那是她回來以後,第一次見到人前表示會疼愛她的母親明顯的偏袒,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後麵的無數次不分黑白的偏愛,再後來索性連裝都懶得去裝了。
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媽媽都愛自己的孩子。
特別是在外流浪很久才撿回來的孩子,更加讓人厭惡。
她沒有拿錢,選擇沉默,一個人在門口等垃圾車來,拜托司機帶她去找那個箱子。
那個司機師傅卻搖搖頭說,“垃圾送到垃圾場當晚就會被分解,你就算現在去也趕不及啦。”
甄甜在門口吸了吸鼻子,冬天的風刮在臉上像是冰刀子割過,她卻感覺不到疼,身後傳來一陣嬉笑。
同歲的少年傅欽:“誒,包子,你哭什麽?”
甄甜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欲理會他,轉身想走時看到了傅欽身旁長身玉立的少年,她愣了一下,稍顯不好意思地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
傅欽沒發現她的異樣,伸出長腿攔住她,吊兒郎當道:“問你話呢,哭包,你說了沒準爺今天心情好就幫你了不是?”
她回了他一句,“不需要!”說完轉身就走。
傅欽冷不防被嗆,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走遠才對著她的背影喊,“誒、我!你!”
第二天,箱子突然失而複得,她不知道是誰幫她拿回來的,她想了一圈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覺得他們沒有理由幫她。
左右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她清點了下,隻有那本相冊不見了,別的都在。
雖然遺憾,但甄甜仍然很寶貝,她用自己為數不多的錢買了一個長期使用的儲物櫃把箱子藏了起來。
甄甜從回憶中醒來,那時她猜了許久那個給她送箱子的人,現在卻有些不敢相信,“所以當時是你幫我把箱子找回來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