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信息她沒有回,不過現在看許崖這個樣子好像她不下樓,今晚就不會走。
甄甜輕歎一口氣,慢慢走過去,輕輕叫了聲:“許崖。”
許崖轉過身,光影籠罩下的皮膚冷白近乎透明,湛黑的眸子裏是看不清的情緒,他靠近後捉起甄甜垂落在身旁的手,輕聲說:“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我好想你。”想到連呼吸都很疼。
他的聲音軟軟,黑漆漆的眸子裏有小心翼翼的討好和乞求,讓人不忍心甩開他近乎冰凍的手。
“為什麽穿這麽少?”甄甜習慣了對他關心。
她這麽多年一直把許崖當成弟弟,從沒有超出弟弟以外的想法。
雖然震驚也有些失望,但她沒辦法把許崖往陰暗的地方去想。
也狠不下心去傷害他。
所以,她想最後一次把他當弟弟。
今晚把一切說清楚。
少年的手腳冰涼,牽起來毫無溫度,甄甜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
沒有拒絕,也沒有給他更多的回應。
許崖好看的眉眼帶著軟意,神情脆弱,他輕聲說:“因為這樣會冷,姐姐會抱我。”
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
沒辦法阻止,也不想去阻止。
是時候讓甜甜看到他的心意,如果可以他想把心挖出來捧到她麵前,讓她看看自己早已黑透的心髒上刻滿了她的名字。
雖然毫無勝算,但他還是選擇放手一搏。
他把頭靠在甄甜的頸上,聲音很軟:“姐姐,對不起。”
甄甜的身體有點僵硬,在知曉許崖的心意後,她沒有辦法再麵對這樣帶著別樣情愫的肢體接觸。
她試著推開他,但那雙臂膀使了大力禁錮住她,她有些無奈:“許崖,你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你讓我覺得害怕,明明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作弟弟。”
“可現在連弟弟我都沒有辦法了。”
許崖當然感覺到了,他的心沉沉下墜,懷裏這個人的動作和話語,無疑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鼻下是若有似無的軟香,許崖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在無數個失眠的夜裏,他都靠著自己那一點齷齪的想法撐到天亮。
他也試過去解脫,可漂亮的校花僅僅是隔著衣服碰了他一下,他都覺得惡心至極。
他知道自己病了。
隻會對一個人滋生出各種瘋狂的想法。
想禁錮她,想捆縛她,想柔碎她......
想讓她隻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知曉自己喜歡的方式太過病態扭曲,但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
為了忍住那些可怕的想法,不去傷害她。
他甚至開始自虐,把自己的傷腿放在冷庫裏凍到麻木、脆裂。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那些想法都沒有一點湮滅的勢頭,反而在逆境中放肆生長,把他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蠶食淨飴。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
哪怕現在姐姐手裏握著一把刀,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擁抱她。
甘心受死。
可即便如此,姐姐還是不要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