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灼人的煎熬。
周文斌給他們買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傅寒深也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他是醫生,是院長,是父親,可是如今自己的兒子躺在裏麵他除了和平常人一樣的擔心之外,卻什麽都做不了。
寧悅的一顆心和她的身體一樣,因為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已經有些麻木了。
所以當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欣慰的對著眾人點點頭,說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的時候,她仍是有些呆呆的,不敢置信。
秦洛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她剛才在安慰寧悅時,心裏其實是無比擔心的,隻是不想讓自己垮了罷了,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忍不住靠在傅寒深的身上痛哭起來。
“醫生,所以他沒事了嗎?”
醫生看著她,點了點頭:“目前來說,是沒有大礙了,但這麽嚴重的車禍,至少休息兩個月才是。”
“好的,醫生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好好看著他的。”寧悅十分認真的回答。
聽著秦洛那低低的哭聲,眼中一直閃爍著的熱淚,終於滾滾落下。
傅靳言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送往VIP病房。
寧悅和秦洛一直緊緊跟隨在左右,傅寒深則對顧天擎和蘇皓風道:“辛苦你們了,靳言沒什麽事了,你們就先回去吧,對了,麻煩錦年先幫忙照顧下星河,秦洛空了會去帶他的。”
“客氣。”顧天擎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們先走了。”
蘇皓風卻是一臉愁眉苦臉:“哎,我可慘了,為了送你們過來還不顧危險闖了禁區,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我是跑不了了。”
“謝謝,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可能那麽快到這裏,真心謝謝,皓風。”
蘇皓風一聽,立刻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哎,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肉麻,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行了,那我們先走了。
————
傅靳言昏迷還沒醒來,寧悅默不作聲守在他身邊,一直緊握著他的雙手,雖然醫生說他沒有大礙了,可畢竟傷的那麽重,五髒六腑都有損傷,最關鍵的是他的右腿還骨折了,如今正打著石膏。
秦洛檢查了一下他的鹽水,又和醫生聊了幾句,送走醫生後,她在傅靳言的另外一邊坐下來,寧悅的傷心她都看在眼裏,但猶豫了一瞬,秦洛還是道:“寧悅,其實我早想抽時間和你好好談談關於靳言的事情了。”
寧悅從失神中轉過頭,看著秦洛:“您說。”
“我想說的是你和靳言的關係,我知道一開始是靳言逼迫的你,直到現在,你也一直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看,但你們已經有了一個三歲多的孩子,他是你孩子的父親,雖然你們還沒有登記,可他仍舊是你事實上的丈夫,但是你有把他當成同等的來看待嗎?”
“我……”寧悅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從辯解。
因為秦洛一針見血的挑明了事實,挑明了這個寧悅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處理的很好實際上一團糟的問題。
“寧悅,我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可能無權說什麽,但作為靳言的母親,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縮小你們之間的差距,可你的潛意識一直將他當成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男人,我看得出靳言其實也是很無奈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