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兩字,寫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是難上加難。
徐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席地而坐,將外衣鋪在地上,把裹成蠶蛹一般的徐川放在那上麵。
“我沒這麽嬌弱,你說就是了。”徐川的眼睛通紅,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之後的每一個夜晚,他也沒有好好的睡熟。”
“我說了,你信嗎?”徐芩對於自己現在和徐川的關係,也是覺得非常微妙又有些說不出來尷尬,“你不怕我會害你嗎?”
這話本就是玩笑話,徐川卻異常嚴肅的強迫自己坐直身體,“不會,你不會,無論到何時何地,因為什麽事情,你是寧願負天下人,負自己,都不會負我的人。”
這番話說的言辭懇切,徐芩愣愣的望著徐川,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嗎?”徐川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破罐破摔的篤定,事情已經不會更糟糕了,不是嗎?
“是莊馳和蔣山河,”由於徐芩並沒有參與過之前徐灣村和周家莊的事情,也沒辦法將事情簡述,隻能一句話一句話的說給徐川聽。
“莊馳和蔣山河並沒有脫離他們原有的組織,蔣山河回去或許說了真話,但是莊馳一定是用了什麽手段,讓他們的頂頭上司將罪責定在了你身上,並且覺得你身上還有其他的料可以挖,於是派莊馳過來繼續跟著你,蔣山河,可以算是個炮灰,也可以說是幫凶,看你怎麽想了。”
徐芩一股腦說完這些話,徐川很長時間都沒有再抬起頭,“你身上有煙嗎?”
尼古丁和交友的濃烈味道貫穿了徐川整個口腔和喉嚨,嗓子裏灼熱的灼痛感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再次被人背叛,這比在敵營裏被捅上幾刀都要讓徐川難受幾倍不止。
徐川開始不斷地咳嗽起來,卻還是拚命的自殘似的吸著煙,越來越多的煙灰開始在末尾積攢,徐芩知道他心裏難受,也不好勸,能說什麽呢?這種感覺徐芩再明白不過了,徐川太難受了。
以至於他真想陪徐川一起難過,不想振作,振作起來就要麵對這破爛的一切,這肮髒的人心,徐芩隻想痛快肆意的揮灑熱血,卻總是熱血被人涼。
徐川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縫合的傷口就是用著最原始的土辦法,這會兒被焦油味兒以熏,徐川幾乎覺得自己的胸膛要被燒開了一樣。
漸漸就想起了師父,若是師父在,一定會幫自己吧,這些年除了徐芩,他就信吳銳。
“師父……”這是徐川昏睡過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去找師父……”
在一切變得更好之前,在一切變得更壞之前,徐芩必須要做點什麽。
摘下徐川胸前的瓷瓶,徐芩仔細看著,卻看不出其中的玄妙。這小小的瓶子裏麵竟然有個人?
這讓徐芩如何相信?
但是徐川說的話,他都信。
學著徐川之前交給自己口令,徐芩躍躍欲試,念到第八遍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懸浮了起來,再然後就是與吳銳對持的畫麵了,這一切變得非常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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