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漸漸陰沉了下來,無風無雨,有的隻是幾個人沉重的心情。
“那我就講一個故事,送給你們吧。”
老教授低沉的聲音在小小的職工宿舍裏緩緩的流淌開來。
幾十年前,老教授隻是山區裏一個留守兒童,父母皆奔了大城市打拚,留下老教授和奶奶兩人在大山中相依為命。
年僅八歲的老教授已經獨立撐起了家裏的一片天,每天上山砍柴,做飯,洗衣服,還要定期給奶奶上山采藥。
大山裏的孩子多識得一些特殊的草藥,山裏的村民總是有自己獨特的智慧,什麽藥對什麽症,他們清楚得很。
就是那一年,冬天,天格外的冷,已經把家裏所有的棉衣都穿上再裹上兩層被子,還是凍得奶奶在被窩中直哆嗦。
一夜熬著一夜,根本無法安睡。
奶奶的咳疾又複發了,聽寸頭的老大夫說要上牧冥山上采一種草藥。
草藥名為歐姆草,長得毛茸茸,乍一看,像綻放的花朵,治療刻疾,需要它的根部入藥。
難就難在,這種草在入冬之前基本就會被地下的動物啃食殆盡,多半也被連根拔出,做了儲備糧食。
因為這種草的葉子有毒,而根部卻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良藥。
時間根本沒有給老教授思考的空閑,又下了一場雪,上山的路途遙遠,這下更是難行,老教授把所有的棉衣和被褥將奶奶包裹起來,又拜托鄰居幫忙照顧,獨自一人上了山。
“那個時候我早該發覺的,天寒地凍,山裏為什麽會有赤腳的女人?”
“是老鵝娘?”
“是小娥”
那時候尚且沒有變成不人不鬼的小娥救了老教授一命,而後來考出大山的老教授沒能再回到牧冥山再續前緣,想來也是一樁憾事。
“你們說當年令毓萌是被放在枯井邊上的嗎?”
“不錯。是在田間地頭灌溉用的井口旁。”
“飛飛是在廢棄的柴樓上,”老教授歎了一口氣,“果然一水一火,卻都是幻滅,她的魔性太深,不是用女兒的命就能化解的。”
徐川這才明白,令毓萌的繈褓裏為什麽有那張紙條。
“您是說,老鵝娘將他們分別放到不同的地方,留下紙條,是為了讓她們一個死於火災,一個死於水禍?”
“是。”
此言一出,幾個人登時愣住。
虎毒尚且不食子,從救人一命的小娥到害人不淺的老鵝娘,這些年令毓萌的母親究竟經曆了什麽,他們不得而知。
但是竟然能讓她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南一北,丟棄在水井裏和柴房裏。
“但是她失算了,令毓萌遇見了善良的養父母,汝飛飛也了你。”蔣山河感慨的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破解的方法,為什麽不自己親自動手呢?”莊馳問道。
四個人都沉默了,究竟還是有一點良心尚且能感知到疼痛的吧。
老教授咳了咳,“我還是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現實就是現實,算是輪到我報恩的時候了,能遇見你,我很替飛飛高興。”
徐川沉默著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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