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大量的查詢相關資料、報道，甚至是國內外的各種史書，有一本野史裏記載過有一個古老的門派裏，懲罰犯錯的弟子就會給他們喝一種藥水，喝完之後就會是這個樣子，但是那個派係已經消失了幾百年，我不甘心，就想辦法逃出來，來到了這裏，後來的故事，你也知道了。”伊馮聳了聳肩。
徐芩總算聽明白了，故事裏的徐灣村、牧冥山、倒刺入喉的感覺，似乎都與自己的經曆不謀而合，但是還是有一些地方太不一樣了，甚至是相悖的。
“你說你查到資料裏麵的派係是不是叫古武派？”徐芩放下酒杯問道。
“對對對，”伊馮激動的拍了一下手，“你怎麽知道？”
徐芩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那你的方向找錯了，絕對不可能與古武派有關。”
“為什麽不可能？”幾年間的努力方向就這樣被人否定，伊馮有些不開心。
“因為我的朋友就是古武派的弟子，雖然被逐出師門了，他的師傅還是當年古武派裏各大長老聽到都聞風喪膽的作亂弟子，他後來也變成了我們這幅樣子，卻無力可解，被各大長老聯手關在一個瓷瓶中整整三百年，最後為了衝突瓷瓶，走火入魔而死。”
伊馮聽完徐芩的話，久久不能回神，最後跌落在座位上。
“不……不……不可以這樣！不可以！”伊馮將酒杯狠狠的擲向地麵，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四分五裂的酒杯無不在昭示著她的可悲。
徐芩反倒是看得開，“雖然我不知道我們可以活多少年，但是至少，我們還沒有被限製人身自由，隻要不傷害別人，我們就還沒完全被命運妖魔化。”
天色漸晚，來了幾個部落族人幫伊馮將山洞裏的燈點亮，徐芩看到笑著說，“你看，你還是一族的首領，他們看起來還挺照顧你的……”
雖說是苦中作樂，好歹還有樂吧。
伊馮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如果說當初的最後落腳點錯了，那麽古武派也一定是其中一個大的關鍵點所在，你帶我去找你那位朋友吧。”
徐芩聽到這話頭就大了，怎麽全世界遇到的所有女人都要自己帶著她去找徐川，是這些人中邪了，還是自己腦袋上就貼著徐川的指向標？
“我不去。”徐芩片刻也沒有猶豫，立刻回絕了。
“Why？”急得伊馮都開始說母語了，“難道你不想擺脫這種生活嗎？”
對麵的徐芩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我的這一身，就是敗他師傅所賜，而他師傅死了，他認為是我害死了他師傅，所以，我們現在決裂了，完了。”
誰料伊馮破涕為笑，“你們男孩子的友誼，還真是脆弱，更脆弱的是你的內心，如此不堅定，難道就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嗎？”
徐芩也想知道，徐川還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但是他總能想起來那個決絕的眼神，以及那句失望透頂的“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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