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行?你們侯府那麽多可以使喚的下人,又不少我一個,要多少贖身銀子你說話,我定不討價還價就是了!”
“我侯府又不缺銀子,為何要答應?”
蕭天陌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前一秒還情緒激昂的沈芙蓉,後一刻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癟了開去,“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賣身契還給我?”
在蕭天陌麵前,她就像個處心積慮算計先生的學生,感覺她的智商遭遇了嚴重的碾壓……毀滅級的。
看著沈芙蓉垂頭喪氣的樣子,蕭天陌勾起唇角。
這丫頭就像是飛上天的風箏,天性逍遙,如若不是有賣身契這根掌控她的線,定已不知隨風飛到了何處。
轉瞬想到一事,蕭天陌臉上的神情一正,看著沈芙蓉道:
“對了,如今邊關狼煙再起,下月初我會隨父侯前去平亂,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你萬不可再出去惹是生非,有事就讓黎夜玉傳書給我。”
“知道了。”
心中明白蕭天陌口中的“惹是生非”,是指她上次去賢王府救人的事情,沈芙蓉癟了癟嘴,無精打采地應了下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對方不主動招惹她的話,她根本不會去招惹別人。
況且她留在京城能有什麽事,倒是蕭天陌,戰場凶險,禍福難測,如果蕭天陌戰死殺場,她可就真的拿不回賣身契了。
沒有賣身契不能去衙門銷戶,她就立不了良民戶籍,就永遠改不了賤籍。
沈芙蓉因此憂心忡忡,想勸蕭天陌珍惜生命,遠離戰場又開不了口。
蕭天陌是鎮國侯府的世子,表麵看來風光無限。
可她知道,世子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聽十月說蕭天陌從小就被鎮國侯帶在身邊,親自教導訓練,被當作繼承人耳濡目染,自然想要闖出一番天地,好能夠靠自己來承擔鎮國侯府的前程。
況且聽聞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在,他若不自強,誰又能保證最後侯爵就一定會由他承襲?
就在沈芙蓉胡思亂想之時,黎夜瀾和黎夜玉回來了,“從山路上下來一人,正朝這邊走過來,可能是咱們要找的段生。”
沈芙蓉抬頭望過去,隻見遠處果然有一人影越走越近。
待走到門口處,這人看到院中的沈芙蓉、蕭天陌、黎夜瀾和黎夜玉四人時,不由奇怪地咦了一聲,
“你們是何人?來我家有何事?”
這人果然是段生!
在蕭天陌上前和段生解釋攀談之時,沈芙蓉暗暗打量起了段生。
先前聽蕭天陌話語中對此人醫術的讚揚,她還以為對方定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資深老大夫,不想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隻見他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舊粗布青衣,背著采藥的筐簍,右手拿著一把鋤頭,左手卻是拎著一條血淋淋的長蛇。
長蛇已沒了生命跡象,蛇頭看起來像是直接被石頭砸扁的,蛇身已經剝了皮,足有一米多長,被段生拎在手裏搖來擺去好似一條破舊的抹布。
“我是獸醫,從不給人看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