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沈芙蓉囑咐黎夜玉接著去盯著周老夫人,自己打著哈欠向床邊走去。
反正父親周學政待她如珠似寶,根本不會聽從周老太太的主意,將她草率的嫁出去。
她就該幹啥還幹啥,以不變應萬變。
沈芙蓉爬到床上養精蓄銳,打算明天早上去街上大逛特逛。
隻是等黎夜玉和十月先後離開後,她卻又怎麽都睡不著了。
掙紮了一會兒,她最終披上衣服下了床,打開房門去了外麵。
門外的院子裏很安靜,今晚的夜色也很特別,天上別說月亮,連一顆星星都沒有,有些符合沈芙蓉此刻惆悵的心情。
從天到地全是漆黑一片,實在是沒有什麽可看的。
沈芙蓉幽幽歎了口氣,轉身上了台階,打算繼續去床上躺屍。
隻是她剛走到房門口,就被人用一把冰涼的刀刃抵到了頸間。
身後之人明明姿態不善,說的話倒是溫和有禮:
“抱歉,得罪姑娘了,不過姑娘還是要老實一點的好,否則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可不好。”
沈芙蓉抖了抖身子,她從來沒這麽被人威脅過,盡管對方態度很是不錯,可她還是不大能忽略脖子上那涼冰冰的刀刃:
“大俠,不,大哥,這刀先放下,老舉著怪累的,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喊的!”
那鋒利的刀刃就在沈芙蓉的頸間指著,並未移動分毫:
“姑娘這有金瘡藥嗎?”
沈芙蓉聽對方張口就要金瘡藥,知道他是受傷了,她禁不住想要轉頭去看,卻想起外麵黑兮兮的,她看也看不到,她便點了點頭:
“有,在屋裏。”
“那就有勞姑娘了。”
對方說著,裹挾著沈芙蓉輕輕用手肘撞開房門進了房間。
進屋後,他便放開了沈芙蓉,轉身將房門關了個嚴實。
沈芙蓉揉了揉先前被他用刀刃指著的脖頸,借著屋中有些昏黯的燭光,看到了這人的臉。
這是一張十分陰柔的臉,精致的五官,略微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唇有些薄。
此刻,他的臉色很蒼白,胸口處的衣服上有刺眼的血跡,想必受了不輕的傷,虧得他還能那樣平靜的對她說話。
沈芙蓉頓時感覺到,此人不容小覷。
於是她立刻轉身向後窗的位置疾步而去,即使不能逃脫,她也得做點什麽,好能盡快讓黎夜玉知道她的處境。
對方卻是比她更快地擋身在了她的麵前,“姑娘要去何處?”
沈芙蓉鎮定地抬眸,衝麵前的男子輕輕一笑,“你受傷了,我去給你拿藥。”
男子看了半開的後窗一眼,過去將窗戶緊緊關上,這才轉眸看向沈芙蓉,“勞煩姑娘了。”
沈芙蓉遺憾的看了被關嚴的後窗一眼,朝男子點了點頭,佯作鎮定,從後窗左側的多寶閣上翻找出藥和紗布來,想了想,伸手遞到男子麵前。
男子卻是不接,而是用一雙墨譚一般深沉的眼睛看著沈芙蓉:
“我受傷了行動不便,還要勞煩姑娘替我上藥。”
沈芙蓉微微一愣,目光在男子精壯的上身溜了一圈,“脫衣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