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何物做成的?”
朱一嫣回道:“好像是羊乳、牛肉、苞米粒、香菇等……”
就著這個話題,兩個人聊了一陣兒,大多是烏元烈在問,朱一嫣細細碎碎的回答,氣氛倒沒有了一開始的僵硬和尷尬。
等用完宵夜,烏元烈突然朝朱一嫣問道:
“除了舞曲你還會什麽?可會撫琴?”
“嗬嗬,這個嘛……”
朱一嫣表情一僵,從前她在閨中時,父親也曾給她請過師傅教授琴棋書畫,可她不喜彈琴下棋,表示自己又不是賣藝的,亦不肯去效仿其他姑娘寫詩畫畫,表示自己又不去考狀元,每日裏便是擺弄刀劍,鮮衣怒馬。
就連上次的舞曲,也是沈芙蓉依照她會耍的一套劍舞改編,那她也是練了好久的。
烏元烈看著朱一嫣支支吾吾的模樣,眸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唇畔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揚聲喚門外的內侍去將他的琴取來。
等內侍回來後打開琴匣,將琴擺在桌案上,烏元烈席地而坐,似乎心情不錯地說道:
“本王也好久未撫過琴了,你想聽什麽曲子?本王為你撫琴一曲。”
朱一嫣在自己貧瘠的腦袋瓜子裏麵搜刮了一番,回道:“琵琶行。”
烏元烈凝視著她,那眼神好似盯上一件好玩兒的獵物,片刻後,他手臂微抬,修長的手指放在琴弦上,時急時緩,行雲流水地彈奏起來。
朱一嫣並不懂音律,她隻是沉醉在烏元烈眉目如畫,麵如冠玉,一臉慵懶卻又明澈的表情裏,思緒漸漸飄遠。
方才走出門的內侍,聽到殿中突然響起的樂聲,忍不住朝門縫裏望了一眼,宮中人人都說王後失寵,並不得王上喜愛,可今日,久不撫琴的王上卻是為王後娘娘彈奏起了“鳳求凰”。
……
天蒙蒙亮,朱一嫣攏好衣服,垂頭一路快步離開了建章殿。
殿中並無動靜,烏元烈還沒有醒。
朱一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把頭轉了回來,並加快了腳步。
這叫不告而別,欲擒故縱。
這還要屬沈芙蓉出得主意好,沈芙蓉說過,拿捏男人,就要忽冷忽熱。
對他三分好,等他貼上來,再隨便尋個錯,把他晾個四五天,如此反複幾次,他就會念念不忘,記住你的好。
收回思緒,從轉角走過來時,朱一嫣突然一拍腦門兒,糟糕!
自己可是來探口風的,榮樂還在等她的消息,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呢?都怪王上……
昨晚她正聽琴聲,不,是看美男,看得入迷,後來不知怎麽的各種感情漫上來,就很想哭,然後,她就真的哭了。
王上卻在那時候,突然猝不及防地伸出手,輕輕為她拭去了眼淚,還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她瞬間瞪圓了眼睛,一時愣住,卻也沒有拒絕……
朱一嫣有些懊惱,她要如何向榮樂解釋才好?難道要說她是被男色迷惑的無可救藥的花癡本癡。
“救命啊啊啊!”
朱一嫣鬼哭狼嚎地對著牆角一頓猛搓。
沈芙蓉過來時,就是看到了她這副神經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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