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見錢眼開,為了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簡直是喪盡天良!”
“呸!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男人雙目圓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霾無比:
“居然說出這種話,真不要臉!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劉家小子雖是傻子,但家境也算殷實,翠珠嫁過去又怎麽會虧?
我看你這臭道士就是居心叵測,道家怎麽教出你這種不知羞恥的東西!”
圍著的村民中自是有人知情一些,私下裏交談聲便響了起來:
“翠珠也是可憐,從小受繼母磋磨,好不容易挨著長大了,卻又要被逼著嫁給一個傻子。”
“是啊,可憐她生母早逝,親爹又對繼母言聽計從,雖也有弟弟妹妹,但是都隔了一層肚皮,沒人疼沒人幫襯,屬實不易。”
“哎!她以前過得再是不濟,也總比現在丟了性命的好,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難怪翠珠他爹氣急敗壞,那劉家傻子給的聘禮可不是仨瓜倆字,可是足足三十兩白銀啊!”
“俺們一家勞力也得攢五六年呢,如今翠珠死了,他們夫妻也就占不到好處了,可不得急眼……”
……
沈芙蓉幾人站在人群中聽了這麽多,大概也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為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翠玉的爹言之鑿鑿,可從他和道士、以及周圍百姓的交談中不難聽出:
這死去的名喚翠珠的少女生性懦弱,從小就被渣爹續弦苛刻虐待,最後更是不堪受辱被逼得自盡。
而且翠珠的爹雖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眼前翠珠的屍身隻是被隨隨便便的一方破草席裹身,甚至連一口薄棺都沒置辦,下葬也就十分潦草的挖個坑,也沒有陪葬品,可見有多敷衍搪塞。
沈芙蓉不禁皺起眉頭,轉頭正要對蕭天陌說些什麽,卻見他震驚的瞪大眼,望向被吊在樹上的道士,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
她見狀也跟著狐疑地看向道士,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從那個道士剛才說的話可以聽出,他之所以勸翠珠離開家,也是不想看翠珠被逼著嫁給傻子。
雖然有些人覺得他不該摻和別人的家務事,但她想如果是她,她也會這樣做的,她做不到對生命的漠視。
隻是翠珠卻選擇了自盡,到底有些懦弱了。
“這個人……”
蕭天陌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沈芙蓉,“蓉兒,我認識他!”
蕭天陌想救人,沈芙蓉自然支持他。
石頭在前麵開道,護著沈芙蓉幾人走上前,站到了翠珠爹的對麵。
蕭天陌對翠珠爹略一抱拳,開口道:
“方才站在人群中,你們的事我也聽了些,這道士縱然有不妥之處,但出發點也是為令愛好,令愛之死讓人可惜,但你們將他綁在這裏,說到底,不過是遷怒罷了,還是放了他吧!”
翠珠爹聞言濃眉挑起,更顯短錯,猶如掃把:
“你們是什麽人?這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過來充好人?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是他,我閨女翠珠也不會死,我今兒就得要他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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