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氏神色一凜道:
“她嫁入我侯府兩年無所出,霸占著主母之位卻不肯給你納妾,難道我蕭家一脈要毀在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身上?”
穀/s說到這裏,張氏越發理直氣壯起來:
“她如此善妒,我便是不要這老命也要告到聖上那裏,讓聖上做主允我兒休了這個妒婦!”
“夠了,母親不要再說了!”
蕭君彥想到了什麽,突然感覺心情煩躁不已:
“母親可別忘了,若當初沒有公主,侯府早就是蕭天陌的了,又哪裏輪得到孩兒來做這鎮國侯?
況且孩兒和公主雖是成婚兩年,卻聚少離多,沒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如今我們若拿著一個無子說事逼迫公主,豈不遭人詬病不知感恩?
要是傳入了太子的耳中,或者是聖上的耳中,隻怕還會落一個藐視皇女,藐視皇權的罪名,招來不必要的禍害。”
張氏心中也明白兒子能有今日,多少是跟這個身份高貴的兒媳婦相關,此刻聽到兒子如此說,隻得悻悻地道:
“她身份再是尊貴,也不該當著我的麵懲治我屋裏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我的人還輪不到她來教訓。
況且她還想拿請旨和離的事來威脅我,擺明就是吃定了我侯府不能真休了她。這番做派,實非一國公主應有作風!”
“她提出要和離?”
蕭天陌有些來氣,一拂袖子,麵有慍色。
這個賤婦明明知道蕭天陌心中隻有那個沈芙蓉,她是如何折騰都沒有用的,她怎麽還是想與他和離?
真是鬼迷心竅,豈有此理!
張氏不以為意道:“我看她的模樣隻是嘴硬說說,嚇唬嚇唬我罷了,女子二嫁能有幾個嫁得好的?她怎麽可能真的想要和離。”
蕭天陌聽了,蹙了蹙眉,而後放緩了語氣道:
“孩兒知道您一個人操持整個侯府不容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兒好,隻是如今尚不是能得罪官家的時候,您放心,等時機成熟了,孩兒定親自將這目無尊長的潑婦趕出我侯府大門,為母親出氣!”
見兒子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張氏通身舒坦,嘴角止不住往上揚:
“彥兒說得對,是母親操之過急了。”
她說著,眼底有了淡淡笑意,她知道兒子如今正在籌謀著大事,為了不打草驚蛇,辦事必須謹慎。
安撫好了母親張氏,蕭君彥沿著青石板路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意外地,他的院子裏亮起了燈光。
想到那個女人此時就在屋中等他,他眼眸深沉,心裏膈應極了。
她是他的妻子,心裏卻惦念著另一個男人,說他不在意是假的。
他原本想眼不見為淨,就讓她死在外麵,可她命大,不僅躲過了連番刺殺,如今還化險為夷,平安回來了。
想到這裏,蕭君彥抿了抿嘴角,平複了下心緒。
讓人死的方式有一百種,何必需要反複用一種呢。
讓他想想,好好想想,她的下一種死法是什麽呢?總要無聲無息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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