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桃夭眸中劃過一抹不屑,蕭君彥母子之所以阻止她出府走動,還不是想以她身體抱恙為名漸漸淡出眾人視線,再讓她默默死在侯府後院中。
屆時,蕭君彥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再娶妻納妾了。
“本公主身體康健,何曾有哪兒抱恙?”
桃夭語氣溫和,音色卻如初春的山澗溪水,看著暖和,掬起才發現一片冰冷:
“倒是駙馬你,該多多注意身體才是,萬一哪天突然暴斃了,豈不可惜?”
蕭君彥眯了眯眼,眉間陰鷙,語氣隱隱含著怒意,“晏鳳珠,你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作對?”
半晌,他又嗓音低沉道:“你可知,這一步踏錯,就沒有回頭路了。”
桃夭輕笑一聲,“為什麽要回頭?我啊,就喜歡一條道走到黑。”
“你!”
蕭君彥蹙起眉來,剛要發怒,轉而想到什麽,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對桃夭說道:
“公主,你我二人成親幾載,也有過歡好,這情分你可是半點不顧了?”
桃夭冷笑,嘲諷道:
“情分?你的情分就是將我困在後宅裏,咬牙隱忍你母親的種種刁難?”
蕭君彥聞言麵色無比難看,母親張氏的確因為她不同意他納妾,對她百般刁難,隻是每次卻被她反過來戲耍。
母親為此幾次哭訴到他麵前,讓他出麵給她一點教訓。
自己還沒找她算算賬,她倒惡人先告狀的興師問罪了。
蕭君彥沉著臉,那薄如絲片的雙唇緊緊地輕抿著:
“母親哪次又真的為難到你?何況她是你的婆母,乃是長輩,你讓她幾分又何妨。
倒是你,安安心心地享受著錦衣玉食的雍華生活不好嗎?為何因一個人,攪得整個侯府雞犬不寧。”
桃夭不為所動,意有所指地反問道:“我什麽都不做,你們真的就能讓我安心享受雍華生活嗎?”
蕭君彥抿緊了唇,終究還是在她的逼視下敗下陣來。
他若不是與她有了這樁婚事,大抵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他,卻是留她不得的。
他投了賢王門下,她卻是太子的親妹,即使沒有蕭天陌的存在,他和她也做不了長久夫妻。
良久,蕭君彥淡淡地說道:
“我已言盡於此,回不回府,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在他離開房間的刹那,桃夭臉上的冷笑徹底的消失,被猙獰所代替:
“真是惡心人,明明是披著人皮行走在人間的惡鬼,偏偏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如果不是有些事她沒有弄清楚,留著他還有點用處,她不會讓他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過鎮國侯府那個鬼地方她還得回去,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完成,定不可在小事上出紕漏。
想到這裏,桃夭掃了一眼書架背後的牆壁,轉身走出屋子,拍手叫來幾個侍衛,淡然吩咐道:
“你們守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
“是!”
侍衛領命,挺直站立在房門前,一幅風吹不動,雷打不動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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