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筂/s下一刻,便見齊妃挑起床幔,端正而坐,似是等待了很久。
深秋時節,夜裏帶著料峭的寒風,黑影進來時裹挾了一身冷冽,讓這室內的溫度都下去了幾分。
齊妃裹了裹身上的寢衣,開口問道:
“王爺可還好?”
來人上前恭敬的稟告道:“這一路,雖然總有些不太平,但王爺乃是心思縝密之人,好在有驚無險。”
齊妃點點頭,“那王爺何時能到京都?”
一晃賢王在封地裏已足足待了兩年,賢王在封地不能回京,她也飽受了思子之痛。
如今真的是柳暗花明,果然老天都不想看到她們母子骨肉分離。
“王爺已吩咐隊伍一路快馬加鞭,不日便可進京。”
答完話,來人想到賢王的吩咐,不著痕跡地左右看了看,靠近了齊妃一些,一陣耳語。
而齊妃在聽完他的話之後,臉上卻是流露出幾分驚訝的表情,她沉默了半晌,卻終是點了點頭。
……
翌日。
暗中跟隨齊妃的大臣聯名上了折子,說這次賢王帶著北羌公主回京成親之事得大辦,才可彰顯我朝誠意,甚至提議比照著儲君的慣例來辦。
以太子為首的官員自是不讚同,呈上奏折言此做法不合禮製,有違祖宗的規矩。
眾臣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爭論不休。
在眾人的吵吵嚷嚷中,賢王回京了。
為給賢王接風洗塵,皇上特命宮中設宴,宴請眾大臣及其家眷到宮中赴宴。
宮宴在晚上舉行,天還未黑,沈芙蓉和蕭天陌就一起進宮了。
儀雍殿中。
宮宴開始,歌舞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甚是悅耳動聽。
宮女太監們手捧各色美食魚貫而入,整個大殿都籠罩在喜悅之中。
宮宴將半,皇上和餘皇後便已相繼提前離席,餘下的大臣們也少了幾分拘謹,多了幾分隨意。
殿內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陸陸續續地有大臣相互敬酒,也有人拿著酒杯往太子和賢王那湊。
片刻後,賢王端著酒杯走到太子晏子風麵前,朝著晏子風勾了勾唇:
“太子皇弟,不知是否賞臉,陪臣兄喝上幾杯?”
晏子風笑了笑,“王兄都已發話,本太子豈有不遵之理。”
兩人共飲幾杯,晏子風笑吟吟道:
“王兄麵色看著比在京時好了很多,身體也更健壯了。”
賢王眸色微暗,隨即又湊近晏子風幾分,低聲道:
“太子的心意臣兄明白,臣兄去了封地,太子在這京都便可一人獨大,但太子不要忘了,如今父皇可是春秋鼎盛,隻要父皇一天沒有傳位於太子,太子便隻能永遠是個儲君。”
聽得這話,晏子風心裏一跳,低聲喝道:
“王兄休得胡言,父皇賢能,定會萬壽無疆,你休要陷本太子於不忠不義。”
賢王聞言,滿含深意地瞥晏子風一眼,也未再說其他,哈哈笑著離開,回了自己的席位。
兩人剛一分開,很快就被好幾個朝臣圍住敬酒。
蕭天陌端著酒杯,靜靜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口中對沈芙蓉說道:
“賢王去了封地這麽久了,還是戾氣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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