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黎快哭了,腮幫子鼓著,黏黏糊糊的就撲到娘親懷裏,悶著聲音說;“我……我到底,哪裏錯了嘛……”
柳蔚嫌棄的把小黎推開,直接塞給容棱。
容棱被動的接過孩子,將小黎抱起來,讓小黎坐在自己結實的一側手臂上,不讚的對柳蔚道:“不要這麽凶,他還小。”
柳蔚哼了一聲:“還小?一輩子都小是嗎?”
容棱皺眉:“你要求太高。”
“這是基本要求,連凶手的心態和特征都摸索不到,我養他就是為了讓他白吃飯的?”
“他是你兒子。”
“這種資質,幸虧他是我兒子,否則我永遠不會收他為徒。”
容棱:“……”
柳小黎:“嗚嗚嗚嗚……”
小黎捧著一顆受傷的玻璃心,把臉埋在容棱的脖子裏咬著嘴唇哭,容棱心疼的拍著小黎的後背,輕聲安撫。
柳蔚其實隻是對選妃的容棱不滿,對兒子,那倒沒有。可小黎倒黴就倒黴在是這個男人的親兒子。
一旁的於文泰都快傻了。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於文泰想再次詢問時,柳蔚卻已經開口。
“先說第二點,凶手的藏身地點,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覺得凶手藏在房梁上,你的根據就是房梁上一塵不染,所以就給予如此肯定的判定?”柳蔚看向小黎。
小黎將小臉稍稍露出來一點,望著娘親,艱難的點頭。
“草率。”柳蔚冷酷的兩字評論。
小黎頓時哭的更加厲害,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小臉上頓時一片濕潤。
容棱擰著眉又看了柳蔚一眼,不讚成她這樣嚴酷的教育方式。
柳蔚繼續說:“那個凶手既然能整整三年沒被人發現,他在明知道房梁已經遭到暴露的情況下,如何還會再次使用?更何況是將上麵清掃的一塵不染,如此自爆其短的處事方式,你當真以為,凶手是個沒腦子的?”
小黎哽咽著問:“那……那凶手,藏在哪裏?”
“藏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三點,凶手逃到哪兒去了。”
小黎吸著鼻子看著娘親。
柳蔚卻低頭,看向麵前的六人,眼睛輕輕眯起,笑了一下:“方才於文太師斥責六人連凶手藏在房梁上都不曉時,這六人便開始磕頭,還磕破了額頭,可在下不才,怎的嗅到了豬血?”
柳蔚此言一出,另外三人齊齊看向那一地的奴仆。
柳蔚蹲下身,伸手捉住其中一人的下巴,迫使其抬起頭來。
那是個瑟瑟發抖的小廝,容貌平凡,滿臉驚恐,額上還有一大片血跡。
柳蔚伸出手指,在小廝額間拂了一下,帶過一手指的血,再放在鼻尖嗅了嗅,閉著眼睛說:“人血,是這種味道。”
柳蔚說著,轉首又瞪向柳小黎。
“是太久沒碰屍體了,你連人血豬血都嗅不出來了?”
小黎聞言趕緊動了動鼻尖,小黎的五感很敏銳,在這樣近的距離,要嗅到血味很容易,畢竟他從小接觸血,但六灘血混雜著,他當真沒嗅出裏麵竟然藏著豬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