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的眼神變了一下,心中更是篤定之前對柳蔚的猜想。
能將一個閨房女子,五年之內教導成杏林高手,這樣的能力,不是巫蠱一族,誰能做到?
柳蔚卻不管其他人的想法。
柳蔚隻覺得憤怒,捏著柳瑤的手,轉首問向巧雲:“是你給你家小姐塗的這春香?”
巧雲一臉莫名,無措的搖頭:“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柳瑤一把甩開柳蔚的手,怒目而視:“你少碰我!”
柳蔚寒下眸子,手指襲去,突然捏住柳瑤肩膀,再在柳瑤肩窩穴道狠狠一捏,柳瑤“唔”了一聲,頓時手腳發軟,身子一滑,滑到了椅子上坐著。
柳蔚冷聲道:“去請大夫!”
柳瑤這會兒反倒不動了,隻是扶著自己的頭,覺得頭暈目眩,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是春藥的副作用。
柳瑤隻是嗅了些,還不算中藥,隻是身體會如喝酒醉了一般亢奮,而劇痛可以令柳瑤回神。
隻是回神後,因為藥效殘留,柳瑤還是會覺得迷迷蒙蒙。
巧雲此刻也發現問題,急忙上前扶住自家小姐。
柳域霍然起身,對著外頭吩咐:“還愣著做什麽,去請大夫!”
外頭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混亂中,柳蔚瞪了容棱一眼,冷笑著走到容棱身邊,對著容棱的耳朵說道:“容都尉也是中過春藥之人,柳瑤身上的味道,聞不出了?”
容棱修長好看的手上端著酒杯,眉眼輕抬,嘴角噙著輕笑:“日子太久,本王倒給忘了。”
“那這麽說,反倒是小女子攪了容都尉的豔福?”
容棱伸手想拉柳蔚的小手,柳蔚看出,身子一轉,避開了容棱,轉身走出大廳。
柳蔚來了又走,走的時候麵上罩著寒霜,顯然極為不快。
容溯看著柳蔚的背影,又看向容棱,麵無表情。
容棱目送著柳蔚離開後,倒是對著容溯抬起酒杯,說道:“多謝。”
容溯眯起眼:“三皇兄謝從何來?”
容棱笑而不語,將那杯酒,淡淡飲盡。
容溯此刻咬牙切齒,他若是此刻還不看出,便枉費長了這雙眼。
柳蔚與容棱分明已是關係匪淺,而他方才想用柳瑤,離間柳蔚和容棱,反倒弄巧成拙,害柳蔚心生醋意,對容棱更是在意!
容棱這聲多謝,宛若滔天諷刺,刺得容溯心煩意亂。
有的人栽過一次,不思長進,終究還會栽第二次,有的人栽過一次,痛定思痛,終身不會重蹈覆轍。
容棱就是第二種人,柳瑤身上的春香,他比容溯還早聞出。
那香味他終身難忘,又怎會再次上當?
方才不過是將計就計,而結果,果然是令他心喜的。
想到柳蔚離開時那冷冰冰的眼神,容棱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
正思忖著,這種招數用過一次,不知還否能用第二次的時候,外麵天空,突然響起一聲烏星啼鳴。
“桀……桀……”
綿長悠遠的啼叫聲,令院中下人悚然一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