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負你,你還回去,這叫一筆勾銷,不算欺負她。”柳蔚毫無人性的為兒子灌輸強盜理論。
小黎認真的思考一下,似乎覺得娘親這個說辭是可行的,就猶疑一下,轉頭跟紀微說:“我如果傷到你,你不要哭。”
容叔叔說過,男孩子不能讓女孩子哭,那是不對的。
小黎是個很認真的孩子,誰的話都聽。
爹說半夜不能偷偷跑去亂葬崗挖屍體,因為天黑露重,會感冒,他就聽了;容叔叔說他長大了,得一個人睡,不能老纏著和爹睡,這樣會長不大,他也聽了;珍珠說下次如果有腐爛沒有超過五天的屍肉,一定要給它留著,不然它就不和他玩了,他也記住了;大妞說睡前一定要把頭發放下來,不然第二天梳頭,頭發會打結,會扯痛頭皮,他也應允了。
大家說的都是道理,小黎還不懂太多道理,但隻要大家說了,他就會乖乖記下來,然後堅決遵守。
小黎一番好意,紀微卻並不領情,冷笑一聲,環起雙手,站在原地:“哭?就你?小笨蛋,剛剛哭的可是你。”
“我是眼睛疼。”小黎爭辯一句。
紀微繼續冷笑。
小黎不喜歡女孩子這種笑,有些不高興,就鼓著腮幫子,從袖子裏隨便扔了個東西過去。
小黎最擅長的是暗器,以前差點一暗器把那個總纏著容叔叔的月海郡主殺了。
但是這次,小黎並沒用全力,隻是隨手一扔!
在他心裏,一個男孩子,還是不能對女孩子太過分了,所以這一招,他用的很水,基本上就是對方隨便一躲,就能躲開的那種。
可是哪成想,這樣平平無奇的一招,換來的卻是一聲驚呼:“啊——”
小黎愣了一下,眨巴眼睛看過去。
就看那剛剛還站的直挺挺的小女孩,已經整個人栽倒在地,手臂上,破開一個口子,血正湧出來。
小黎嚇了一大跳。
紀雲霓與紀奉、紀楓鳶則急忙圍過去,查看紀微傷勢。
紀槿紀茶看清時機,趕緊一甩輕功,蹬蹬蹬就馬不停蹄不見了。
小黎看著倒在地上,鼻尖發紅,眼眶包淚的小女孩,很不知所措。
他望著娘親,憋著小嘴,悶悶的問:“爹……她是碰瓷嗎?”
隱約知道碰瓷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小黎覺得,他快要被訛上了。
柳蔚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兒子,低頭問:“怎麽下手這麽重?”
“重?”小黎看看自己的手,他剛剛……隨便仍的……
容棱將委屈的小黎抱起來,對柳蔚道:“他隻用了半成力,你看不出?”
看是看得出,但他應該不用內力……
這話柳蔚不敢說,看出容棱的維護,又想著昨晚醋壇子的事兒還沒解決,不能再惹這男人。
柳蔚隻能咽下嘴邊的話,默默的點頭。
他們三人說話,雖說壓低聲音,但這裏的都是習武之人,他們又不是說的特別小聲,其他人自然都聽到了。
紀微當時就委屈得說不出話,喉嚨一揚,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