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鍾自羽為何這般做?
明明已經逃了,還故意泄露行蹤,泄露破綻,讓人知道,他還在古庸府?
柳蔚想不太通,便見了發現這手指之人,那個叫盛大娘的,也有些問題。
小衙役帶著那盛大娘與那燒餅姑娘一同過來,小衙役一個大男人,累得氣喘籲籲,話都說不整,提著兩個籃子的兩名女子,卻精神飽滿,神色如常。
那燒餅姑娘還能解釋說因為年輕,也做慣了粗活。
可這盛大娘,卻已經年逾過五,無論如何,也不該有如此好的體魄。
最重要的是,柳蔚從其麵色,腳步,隱約看得出,此人,應當是個練家子。
隻是武功應當也不太好,走路後腳跟是著地的,不像高手。
但若是要替鍾自羽送點東西,不是高手亦足夠了。
所以,現在柳蔚心中有一點懷疑,這盛大娘究竟與鍾自羽是否一夥?
這手指,是否是盛大娘故意送來的?
若是如此,那說明鍾自羽應當已經離開古庸府,或者藏得非常隱蔽,若不是一夥的,那鍾自羽是勾結了其他人?還是他本人的確還未走遠?
柳蔚心中思忖著,腳步已經不知不覺的往後廚走去。
可走到一半,剛過拱月門,便瞧見月門裏頭,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數份卷宗,正走來。
拱門狹小,兩人正式停步,對峙。
紀奉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主動道:“柳大人請。”
柳蔚沒做聲,抿著唇瓣,越過紀奉,便離開。
走了兩步,柳蔚又停下,左右看看,最後回頭,叫住紀奉:“季師爺可知,後廚是哪個方向。”
柳蔚問的很冷淡,但難得柳蔚主動與自己說話,紀奉忍不住激動一下,忙道:“右邊。”
柳蔚看他明顯雀躍的表情,垂下眸子,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紀奉想了想,在柳蔚走遠前,喚了一聲:“過些日子我要回老家一趟,朝衙門請了兩月的假,大人,可願與我一同……”
“季師爺。”柳蔚打斷紀奉的邀請,冷目看著他,說道:“我以為,我的態度,閣下已經明了。”
紀奉沉下眸,吐了口氣:“毫無轉圜?”
柳蔚沒有回答,卻態度篤定。
紀奉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沉默了下來。
柳蔚未與他多談,確定了方向,直接朝後廚走去。
走了一會兒,待出第二個拱月門時,柳蔚突然回頭,果然瞧見紀奉還跟在後麵。
柳蔚皺起眉,正要說什麽,紀奉已經越過柳蔚,先一步進了拱門,再進了後廚的大院子。
柳蔚站在原地未動,就聽後廚裏,沒一會兒就傳來小丫頭的聲音:“季大人怎麽抽空到廚房來吃?您要什麽,差個人說一聲便是了,我們自給您送去,哪裏勞動您走來走去的。”
接著,是紀奉溫和的聲音:“恰巧走過來,不妨事。”
“那季大人要吃些什麽?還是,咱們家盛大娘做主就成了?”
“嗯,大娘做主便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