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自羽已經趁此機會,在容棱手臂上劃了一爪,同時喝道:“魏儔!做事!”
依照鍾自羽與魏儔多年相交的默契,這句做事,就是要魏儔將柳蔚給帶走。
可魏儔原本就不打算攙和鍾自羽的鳥事,更沒想過要與鍾自羽亡命天涯,便連連擺手,死硬的道:“我不叫魏儔,小人名叫王大牛,大人,小人當真不認得此人!”
鍾自羽氣的牙都癢了。
而鍾自羽這一失神,容棱長劍劍尖已逼到鍾自羽喉嚨,堪堪從鍾自羽脖子上擦過一痕,劃破血皮。
頸上一痛!
鍾自羽後退半步,捂著脖子,睨著容棱,冷冷一笑:“你以為,找到我便成了?殺了我,你以為柳蔚能活?”
容棱劍氣一凜,破空之勢直逼鍾自羽死穴!
鍾自羽側身擦過,反手要去奪容棱的劍,卻被反應極快的男人以劍刃劃開虎口,險些切斷右手大拇指。
鍾自羽吃痛的捂住手指,眸中陰鷙:“不愧是鐵麵冷將,看來,柳蔚你是不想要了。”
“柳蔚在哪!”男人冷問。
鍾自羽冷笑一聲,正要威脅,就聽魏儔在那邊嚷嚷:“我知道在哪兒,我知道在哪兒,是不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公子哥兒?大人,我知曉那白俊公子下落,我說了,大人可否放小人我離開?”
深知魏儔隻怕當真會出賣自己,鍾自羽眼中凝起血絲,狠瞪魏儔:“你敢!”
容棱就在鍾自羽盛怒那一刻,豎著長劍,刺他麵門。
鍾自羽與容棱原本是可以打個平手的,兩人若是拖延時間這般對弈,打上幾個時辰,不到雙方力竭,是沒完沒了的。
但今日容棱明顯招式有變,與上次諸多不同,而鍾自羽又讓魏儔氣的半死,更唯恐柳蔚被發現,破綻諸多,因此,不過一時半會兒,他身上已經掛了好幾道彩。
若是魏儔能將柳蔚帶走,鍾自羽無後顧之憂,與容棱再怎麽蹉跎,他也耗得起,但偏偏,柳蔚離他這般近,近的稍稍出聲,隻怕就會被容棱發現。
鍾自羽不敢耽誤,招式一時急躁,更不是容棱對手。
容棱這一劍,鍾自羽再次躲開了。
但鍾自羽畢竟沒有武器,就算躲過,也終究被刺破了麵皮,頓時,鍾自羽頰邊一翻,皮膚之下,又露出一截皮膚。
這是人皮麵具被刺壞了。
鍾自羽忙捂住臉,手心一貼,那方才破洞的麵具一角,分明又黏好了,除了顏色明顯有些違和,卻是看不出太大的破綻。
容棱眼神凜了一下,冷冷出聲:“早該料到,僅憑你一人,再是天賦異稟,也不該如此了得,果然,你的幫手來頭不小。”
魏儔聽到這裏,心裏一咯噔。
而如魏儔所料般,容棱下一句便道:“丹邪老祖魏儔,名不虛傳。”
鍾自羽性子邪,沒事兒最愛琢磨的就是殺人三百六十八法,法法不同,別出心裁。
鍾自羽手藝也好,殺死的人不浪費,紮成燈籠,做成化肥,各有想法。
但鍾自羽再是了得,人也總不可能完美得不似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