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妝客,乃敏妃。”
敏妃?
柳蔚沒聽過這位妃子的名諱,但看容棱凝重的表情,柳蔚不敢輕待,小心的問:“敏妃是你的……”
心中有了個猜想,但柳蔚不敢說出。
容棱知道柳蔚想法,隻看了柳蔚一眼,搖頭。
柳蔚鬆了口氣,就說麽,很久前已知曉容棱母妃早亡,這畫又是近些年所畫,怎麽也不可能與容棱母妃有何牽扯,隻是容棱現在重視的摸樣,讓柳蔚不得不多想一些罷了。
柳蔚這便道:“玉屏公主住在後宮,宮中妃嬪眾多,你說的那位敏妃,或許書畫不俗,替公主畫一幅畫,應當也沒什麽要緊,若是你覺得驚異,咱們再去那敏妃住處瞧瞧便是,對了,敏妃在哪個宮?”
容棱抿緊唇瓣;“裳陽宮。”
裳……
柳蔚猛地瞪大眼睛,表情有些古怪:“裳陽宮?”
那大名鼎鼎,攪得京都朝堂翻天覆地的“貴妃謀反案”?
那這位敏妃莫非就是……
“不是。”不等柳蔚問出,容棱已猜到柳蔚心中所想,給出答案:“裳陽宮共有二主,一主敏妃,一主裳妃,此前一案,乃是裳妃,而敏妃……”他說到這裏,目光定定的看向柳蔚:“早在近十年前,已薨。”
他話音落下,寂靜的璞香宮內,透出一絲陰森。
柳蔚不懼鬼神,但這個氣氛,這個環境,也忍不住後背微涼。
柳蔚勉強找回鎮定,握緊了容棱的手,道:“輕妝客這個落款,並非筆落,而是印落,或許是有人用了敏妃的印章,並不代表,這是敏妃所畫。”
當然不可能是敏妃所畫,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可能在近兩年,突然顯靈,畫出一幅凡間畫作?
柳蔚明白這個道理,想來容棱也是明白的。
容棱當然明白,但此事,卻並非明不明白就能作準的。
容棱看著身側柳蔚,平靜的道:“裳妃與敏妃乃嫡親姐妹,昨日進宮,我前往裳陽宮一探,於宮中牆麵,發現諸多畫作,無一不是當年敏妃所繪,而眼前這幅,無論筆鋒筆觸,甚至細微支角,都與那些,如出一轍。”
柳蔚皺眉:“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當真懷疑那敏妃死而複生?就為畫一幅佛祖喂鷹圖?”
容棱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柳蔚不想與容棱打啞謎,直接將那畫收起來,裹在腰間,又道:“走,去裳陽宮瞧一瞧。”
柳蔚說走就走。
容棱想叫住,人卻已經出了院子。
他便跟上,由他帶路,一路前往離此不遠的裳陽宮。
而裳陽宮內,還是一樣的荒涼蕭條。
過了一日而已,與昨日毫無異樣,兩人潛入,直奔主殿,殿內已經破敗得看不下去,裏頭值錢的東西,幾乎全部消失,餘下的一些桌椅板凳,也都是缺胳膊斷腿,歪歪倒倒。
看來,這裳陽宮在裳妃去世後,經曆了一番搶劫,有人將裏頭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再看三麵牆上,卻還掛著許多畫作,隻是時過境遷,早已劣跡斑斑,還蒙了很多蜘蛛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