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煌知道,柳垣這個動作,就是告訴他,他不怪他頑皮,也不打算秋收算賬,讓他,可以放心。
也就是那次之後,兩人關係逐漸轉好,而紀夏秋,還是個女扮男裝,藏在柳垣營帳內,老是想偷看他沐浴的大頭兵。
回憶起當年那些荒唐事,紀夏秋心口開始悶痛。
紅姐兒看坊主的表情越來越差,連忙道:“奴婢不說了,奴婢該死!不該說坊主朋友的壞話,求坊主責罰!”
紀夏秋這才回神,擺了擺手,道:“無事,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紅姐兒應是,臨走前又回頭:“坊主,紀楓鳶回到嶺州後,寄了封信回來,您可否要看看?”
紀夏秋垂了垂眸,道:“燒了吧。”
紅姐兒點頭應了,心中卻想,坊主果真是硬下了心腸。
其實,對待紀家,坊主已是格外寬宏。
那些人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是得寸進尺。
哪來那麽大臉?紀家當年放棄了坊主,放棄了公子與流落在外的小姐,這早已說明,那些人的秉性就是這般無情,對待無情之人,如今又何必客氣?
紅姐兒離開後,看著外麵懸掛在天上的圓月,今日不是十五,月亮卻這麽圓,這是否意味著,有些事,有些人,也該有個圓滿的結局了?
……
“阿湫。”
清晨的京都,格外的涼。
柳小黎坐在床上,揉了揉發紅的鼻尖,他眼睛迷糊的看著眼前占了大半邊床的娘親,撅了撅小嘴,推了娘親一下:“爹。”
柳蔚睡著,沒醒。
小黎又推了一下:“爹。”
柳蔚還是沒醒。
小黎委屈的垮下臉,連續推了娘親好幾把,嘴裏接連的喊:“爹爹爹爹爹……”
“咚。”一記粉拳,落到小黎腦袋上。
柳蔚睜開眼睛,眼底的戾氣盡顯,看著皮癢的兒子,冷著臉問:“作何?”
小黎捂著小腦袋,眼眶裏濕漉漉的,可憐的道:“爹你怎麽在我床上。”
柳蔚看了看外麵天色,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一邊穿著衣裳,一邊道:“我不能睡這兒?”
“阿湫。”小黎又打了個噴嚏,搓搓鼻頭,說:“可以。”又問:“爹,你昨晚是不是搶我被子了?”
柳蔚僵了一下,立刻道:“沒有。”
小黎說:“可是,我半夜覺得好冷,而且我好像發燒了。”
柳蔚回頭,看了兒子一眼,見兒子狀態果然有些不對。
柳蔚緊張的伸手探探兒子的額頭,真的滾燙。
“是你自己踢被子……”
柳蔚說。
小黎點點頭,顯然也相信了的確是自己的錯,但他還是委屈:“爹,我該怎麽辦。”
柳蔚道:“吃藥,躺著養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