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不住了,一改之前的慵懶,坐正了身子,期待的盯著男子。
男子停頓了好半晌,才意味深長的對青年道;“嶽單笙,這個名字……真難聽。”
青年:“……”
之後的路程,青年再不理此人,眼睛也重新閉了回去。
青年特別後悔,早知如此,便不該在路上與此人相認。
原是想著有人帶路,進京也方便,還能加快路程,卻不想,這人想一出是一出,一會暈車,一會口渴,一會又說困了,非讓馬車停下來,睡舒坦覺。
總之,原本兩天的路程,被此人硬是拖到如今。
這還不止,眼看著京都近在眼前,聽此人方才那話,分明是還有什麽毛病,又要拖延馬車進度。
青年腸子都快悔青了,若是回到幾日前,他斷不會進那間客棧,更不會在聽到此人喚他時,嘴賤的回頭應了一聲。
簡直是冤孽!
那男子卻仍舊煩人的喚道:“陌以,柳陌以,吃饅頭嗎?吃橘子嗎?吃香蕉嗎?吃梨嗎?吃飯嗎?”
柳陌以受不了了,他噌的一下睜開眼睛,雙眼冒火,氣憤難當的瞪著眼前之人道:“付子辰,你有病吧!”
付子辰幽幽的說:“陌以,你罵人……”
柳陌以:“!!!”
柳陌以與付子辰,於兩年前認識。
當時豐州南水府有個詩會,因著豐州與鬆州比鄰,南水府與曲江府也極近,所以,在將一樁新發生的‘鄰裏糾紛引發的母雞半夜慘死懸案’瀟灑的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仵作後,付子辰就偷偷的跑到豐州去參加詩會了。
柳陌以不叫柳陌以,這也是付子辰後來才知道的。
陌以是他的字,據說是他兄長為他取的,但他的名字是什麽,付子辰至今不知。
柳陌以此人有些神秘,當日詩會,付子辰是揣著雄心壯誌去的,但他出的上聯,不過半柱香,就被這個叫柳陌以的書生給對上了。
付子辰覺得很丟臉,便又出了一聯。
然後又被對上了。
再出一聯,又對上了。
再出,又對上。
在十聯之後,付子辰悲痛的發現,自己,果然是遇到對手了。
文人以才會友,在嫉妒了這個一看就比他年輕不少的青年半個時辰後,付子辰找他搭訕。
詩會開辦三日,付子辰就在這三日認識了柳陌以,可直到分開,他也還是不知此人真名,隻聽與他相熟的學子說,這個柳陌以,是個胸懷大才之人,但卻並無功名,平日總是不見,隻有偶爾詩會書會,他才露麵片刻。
大家都說,柳陌以應當不是豐州人,或許也不是江南人,否則,怎會半點蹤跡都讓人探尋不到。
那次偶遇,實屬巧合,盡管付子辰已經自來熟的喚人陌以兄了。
萍水相逢,不過數日緣分。
但付子辰沒想到的是,數個月後,他們又見麵了,這次是在曲江府,柳陌以在曲江府街上,被人訛詐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