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自己的身體狀態,自己清楚。
因著有功夫底子,她這胎比起小黎那胎,其實要穩許多,加上現在已經懷孕四個月了,適度的做那事,確實可以。
但這裏醫療實在落後。
柳蔚擔心容棱控製不好,會過度。
屆時,若造成一些棘手問題,恐怕會很難處理,所以她打算忍忍,當然,最忍的還是容棱。
之前,他就忍了約莫四個月了……
瞧著容棱有些可憐陰鬱的樣子,柳蔚問道:“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算過日子的?”
容棱深知,前三後三不可行那事的道理。
而青雲國太醫大夫的說法是,前三個月過後,仍會有胎兒不穩的情況,所以,一般太醫大夫是建議,四個月為保險期。
四個月後,若真需要,再進行那事便可。
柳蔚掰著手指仔細算了算,再加上兩人吵架的這段日子,今日,剛好就是她懷胎滿四個月的這天。
而此人偏偏就在今天不忍了,顯然,是早有計劃。
容棱沒有回答,隻是又將柳蔚抱緊一些,低頭繼續找她的唇,找到了,就狠狠的,用力的……
柳蔚累極的倒回床榻裏頭,而此時,她也已裏衣淩亂,好不狼狽。
……
但柳蔚沒想到,素了四個月的容棱,一旦破了戒,就像吃了肉的老虎,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晚上,容棱都要軟磨硬泡的纏著柳蔚。
柳蔚一開始都不同意,但每次,又都棄械投降。
最後,就在柳蔚以為未來的幾個月,她都要過這種日子時,容棱又一次夜不歸宿了。
這次的夜不歸宿與上次不同。
這次,容棱是回不來。
其實,不止容棱,內閣幾位一品老臣,都出不了宮,而其中,還包括兩位平時不到內閣參加任何議事的稀客,容溯和太子。
皇城門已經關了,按照規矩,宮內宮外都嚴禁出入,哪怕是朝廷大臣,是王爺太子,也得按規矩行事。
內閣大堂裏,此時已經掛上了四十多盞蠟燭台子,但這裏仍是不夠明亮。
旁邊還有小太監繼續點火,將大大小小的蠟燭都往幾位年邁的大人眼前擱放,就怕幾位年邁的大人看不清那一張張簪花小楷的字兒。
“這是最近三年來,戶部所有的錢財出入,按照戍邊軍遞來的詳細人員,環境條件統計,這次大戰,至少需要備上四百萬雪花紋銀,戶部能拿出來一百二十萬,吏部能給挪出六十萬,還剩兩百二十萬,卻是如何也找不齊。”
一位年逾五旬的大人說完,那旁邊一直由小廝照料著,奄奄散散的窩在軟椅上的太子,突然出聲:“戶部隻能拿出一百萬,前兩年鄉縣大水,治理河壩用作的賑災款項,還有漏缺,一百萬,已是極限。”
太子的狀態很不好,臉上皮膚鬆弛,雙頰下陷,眼窩深重,渾身上下彌漫藥氣,各處都表明了他病入膏肓。
太子的話說完,那邊一直緘默的容溯,也開口道:“吏部能拿出的,實際不足三十萬,去年二月那本賬冊,諸位還請瞧瞧,上頭寫的興建亭樓,說的就是宮北麵,父皇敕令搭建的文閣館,文閣館用於存放前朝古物,但因著老物件兒是從其他地方搬來,有的又積壓太久,早已破爛不堪,所以,父皇嚴令修補,其中尚能修補的,有兩千,如今修整不過九百,若要繼續修補,三十萬紋銀,一分少不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