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的站在原地,最後擺手,道:“罷了。”
說完,直接往外走。
府裏沒車馬,鎮格門自是有公家車馬。
索性,三王府離鎮格門不遠。
柳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正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就聽說明叔在外頭等候已久。
柳蔚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的走出去,就聽明叔請示,問今日庫房,可否開了。
柳蔚說“可”,便將鑰匙遞了出去,道:“往後每日不需請示,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庫房每日中午到下午開,有什麽進出的東西,都那會兒歸整。”
明叔不敢有異,隻低聲應著,又道:“王爺今個兒沒帶銀子走,公子可否將小庫房也一並開了,小的將銀子給王爺送去。”
柳蔚笑了:“王爺要想花錢,自會親自來取,明叔無需操心。”
明叔:“……”
意思是說,王爺拿自己的錢袋兒,還得親自到您這兒來求您開庫房門?
明叔活了半輩子,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但從沒見過柳公子這樣的。
這裏是三王府,三王爺要用自己府裏的馬車,看你臉色也就罷了,王爺要拿回自己的錢袋兒,你竟然這都要使絆子。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明叔氣得不輕,鼻尖一下一下的冒粗氣,柳蔚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隻揮揮手,道:“下去吧。”
明叔憋著一股子氣,悶悶的離開。
等到走遠了,才聽他暗暗嘀咕:“妖孽當道,妖孽當道啊!”
明叔的想法,柳蔚不知道。
就是她知道,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聽而受之。
不為其他,隻因容棱既然自己作死,將鑰匙給她,她沒有不成全容棱的道理。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也。
柳蔚心滿意足,隻覺得今個兒的天,都比往日的好,雲彩,也比往日的白。
她優哉遊哉的窩到院子的葡萄架下頭去看書,明香惜香在旁邊伺候著。
柳蔚隨手摸了一塊糕點,嚼巴嚼巴,想著,又喝口杏茶,覺得滿嘴甜酸,滋味無窮。
就這麽混吃等死(?)的過了一日,晚間兒,容棱來了。
容棱來時,柳蔚正在指導已經做完功課的容矜東紮馬步,而小黎,則因為還未習完習題,正咬著筆頭,蹲坐在一邊絞盡腦汁。
看著小矜標標準準的馬步姿勢,容棱沒有做聲,隻慢步走到小黎身邊。
小黎看到容叔叔來了,將手裏的功課遞過去,苦惱的問:“容叔叔,先生問治水論,可我想了許久,也不知有何可論,你說我該怎麽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