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王看到這兒,怎會看不出氣氛詭異,他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問:“這都,怎麽了?”
容棱突然起身,權王下意識地看向侄子。
但容棱沒理權王,他走到紀夏秋麵前,遞了一個小包裹:“您身子不好,這些藥要定時吃。”
紀夏秋接過,眼睛卻看著柳蔚:“難怪,這幾日你房裏總有藥材味散出來。”
這麽一包裹的藥,都是這三日趕製出來的,製藥之人,必然也辛苦極了。
柳蔚沒說話,眼睛還轉到了一邊。
紀夏秋心裏難受。
容棱安慰道:“她嘴硬心軟。”
紀夏秋明白,若不是嘴硬心軟,也不能鬧著脾氣時,還給母親做藥。
紀夏秋走過去,走到柳蔚跟前,突然彎腰,將坐著的女兒輕輕摟住。
自出生起,便未相處過的母女,好不容易久別重逢,卻沒料到分別來得這麽快。
柳蔚不高興,因為她覺得母親沒必要這麽急著走。
紀夏秋卻有必須走的理由,但沒法跟柳蔚詳細做出解釋。
這樣靜靜的摟了片刻後,紅姐兒回來了,想說馬車已經備好了,但看著坊主這麽難過,又沒開口。
權王這會兒回過味來了:“你要走?”他問的是紀夏秋,語氣很震驚:“你一個人要去哪兒?”
“陌以同我一道走。”紀夏秋說著,輕輕放開柳蔚,又對權王道:“你是長輩,這兩個孩子,你多照顧。”
權王看了眼容棱,又看了眼柳蔚,心裏不覺得這兩人有需要他照顧的時候,但他還是拉了紀夏秋到一邊,追問:“你要帶著陌以回定州?好好的回去做什麽,你都找回女兒了,將來不同她一起過?”
紀夏秋稍稍掙開自己的手,歎了口氣:“有些事要料理。”
“什麽事值得你這樣。”權王以前就派人盯著紀夏秋,哪裏會不知道,她雖開了一間八秀坊,但一年到頭,大多數時間卻都在豐州。
陌以在豐州養病,母親心疼兒子,多數時候都圍著兒子轉,但現在兒子就在身邊,女兒也在身邊,做母親的,還回定州做什麽?
紀夏秋不好解釋,更不能明明白白的說,當知曉了皇後的打算後,時機一到,她要為柳桓報仇!
倘若她這麽說了,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柳蔚,第二個就是容煌。
皇後與她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鑄成,以前沒有找到女兒,兒子身子又不好,她一忍再忍,龜縮苟延,在黑暗裏東躲西藏!
但現在,皇後已經找上門了!
兒子女兒也都大了,她還有什麽可顧忌的?又還有什麽理由,不為當年之事討一個公道?
柳桓之死,是她一生的心結,這個結,她要自己打開,親手打開,任何人的幫忙,都沒用!
沒有說太多,紀夏秋又叮囑了權王兩句後,拿著那一包裹的藥,朝驛館外走去。
權王還想說什麽,追到門口,不依不饒。
此時,柳陌以也坐著馬車過來了,他是今日早晨才從牢裏被放出來的,他的罰寫還沒寫完,但來接他的人說,不用寫了,催著他洗漱完畢後,就把他往馬車上推。
下了馬車,柳陌以還有點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