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茶說著,一個勁兒的往外走,白妝留不住,隻好將人送到門口,才回來坐下,拿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吃。
紀茶沒有走遠,站在院子外的柵欄旁,靜心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就聽到裏頭喊:“夏秋,夏秋……這丫頭,又跑到哪兒去野了,成日的沒規矩,將來誰敢娶呢。”
紀茶聽到這裏,試探性的從屋外走進去,到門口時,就聽到她的姑奶奶喊:“你總算回來了,天都要黑了,又跑去哪兒了?”
紀茶鬆了口氣,走進屋子,自然的道:“就出去轉了轉。”然後看了眼桌上已經空了的碗碟,收拾著就去廚房。
白妝跟在她身後,跟她嘮叨:“你是不是又去邊營了,跟你說了多少次,那是打仗的地方,都是男子,哪裏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去的,你再這樣,等你爹回來,我就告訴他,看他打不打你。”
紀茶老實的聽著,手裏洗著碗,她知道,姑奶奶隻是需要一個訴說的對象,她並不需要回應。
洗幹淨碗筷,又擦了桌子,白妝的嘮叨還沒完。
聽到最後,紀茶看時候不早了,該讓老人家休息了,才說:“娘,我有心上人了。”
表姨同柳家那位將軍的事,在族裏向來不是秘密,紀茶自然也知曉當初表姨多麽衝動的隨那個男子離家出走,之後還生下柳蔚。
“啊?”白妝滯了一下,看著“女兒”。
紀茶將老人家扶到榻前,才說:“就是京都邊營的側將,他是來嶺州點兵的,過兩日就要去遼州主征,他可俊了。”
白妝看“女兒”不似說笑,立刻板著臉:“側將?京官?”
紀茶想到柳家的身份,點頭:“是京官,但隻是個小小的側將,應當不是大官。”
“不成。”白妝立刻反駁:“從明日開始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哪裏都不準去,京官,你膽子倒是不小,你可知京都的人都是豺狼,你是不要命了!”
接著,又是一陣嘮叨,紀茶安靜的聽著,說到最後老人家似乎累著了,倦著眼皮,就睡過去了。
紀茶為其蓋好被子,無奈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憂心的歎了口氣:“都這把年紀了,還對當年之事如此排斥,難怪當初表姨要跟柳將軍私奔……隻是誰能想到,一別,便是永遠,姑奶奶,您就不後悔嗎?那可是您唯一的女兒……”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她的話,睡夢中的白妝,眼角又劃出了淚。
紀茶看了不落忍,為她擦了眼角,待人睡熟了,才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天邊掛著彎月,紀茶迎著月色,回到自己的家,家裏空蕩蕩的,紀槿不在,連個點蠟燭的人都沒有。
將廳堂點亮,她洗漱好。
剛要睡下,卻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她急忙去開門,就看外頭,相熟的姨嬸慌慌張張的道:“小茶,你姑奶奶出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