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狐疑的抬步,邊走邊道:“究竟怎一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寬跌跌撞撞的也跟上。
等三人出現在內屋門口時,柳蔚就看到了,米媽媽說的一點不誇張,屋子裏的確全是血。
地上、桌椅上、床上,到處都是血跡,但看血跡模樣判斷,像是人在掙紮時自然而然的摸上去的、抹上去的。而床榻間,那直挺挺的躺著,渾身一絲不掛的女人,不是蔣氏,又是誰。
柳蔚轉首,看向了李寬。
李寬反而態度從容起來:“話,可莫要亂說。”
柳蔚直接走進去,而她剛走到床榻前,床榻上那原本一動不動的女人,噓噓弱弱,突然轉過身來,渾身是血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蔣氏在愣神片刻了,低頭,看向自己始終在捂著的傷口。
身上裸露的地方,斑駁著許多血跡,她就這麽看著柳蔚,虛弱尷尬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人應該沒事,隻是受了傷,不知之前是何情景,才弄得滿屋子血跡,也沒個明顯響動。
柳蔚斂了斂眸,退開兩步。
李寬忙過去,拉了被子,將蔣氏蓋住。
奸夫淫婦臉上都沒表情,仿佛屋內詭異不是他二人造成的。
米媽媽現在也懵了,渾然不知什麽情況,柳蔚在稍稍思忖後,拿起書桌上的筆墨,又拿出文書,遞到李寬麵前。
李寬草草的簽下名字後,表情凝重,看向柳蔚。
柳蔚卻不再說什麽,抬腳離開。
米媽媽追著柳蔚到外麵,驚恐萬分的道:“大人,大人您可不能走啊!我,我不知之前裏屋是怎麽了,可我忤逆了大少,大少不會放過我的,您要救救我啊!”
柳蔚安撫的拍拍米媽媽的手,道:“無需擔心,今夜,還長著,我不會走。”
說完這句,無視米媽媽的阻攔,柳蔚拉開院門,走了出去。
米媽媽絕望的立在院子中央。
而另一邊,內屋裏,李寬沉著臉,盯著門外問:“他就是你說的那人?那個柳先生?”
蔣氏沒有作聲,她的手,輕輕滑進自己枕頭底下,在底下,她摸到了一把匕首。
“為什麽……你要殺我?”蔣氏艱難的問。
李寬回頭看她,涼薄的嘴角諷刺的勾起,視線定在她的手上,冷漠的道:“枕頭下的匕首,我調包了,沒開刃的,死不了人。”
蔣氏不信的看著他,但她的確沒死,隻是在掙紮想叫救命時被他一直捂著口鼻,窒息的暈了過去。
李寬道:“不過是想給你點教訓!這一刀若不是我先刺了你,你敢說,今夜你沒存滅我口的心?”
蔣氏臉色變了變。
李寬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道:“少在我麵前耍這些小聰明,想帶著女兒遠走高飛,臨走前把我也除掉,好無後顧之憂的過你的清白日子?別做夢了!同樣的一套,你在高槐和黃二寶身上用過就算了,還想在我身上用?我像那等子蠢貨嗎?”
蔣氏板著臉,喘的厲害,被迫仰著下巴,問:“你,你想怎麽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