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皇後硬是將柳蔚手中的筆抽開,語氣還算輕鬆的道:“都五年之久了,還在意這一小會兒嗎?難為你忙了這般久,該是好好休息休息,來,陪本宮用膳。”
柳蔚被拉到了外殿,桌上已經擺好了佳肴,相夫人也在那裏,見柳蔚過來,便讓她坐在皇後旁邊。
柳蔚的身份不是大夫,她是作為皇後娘家的親友而來的,受到的自然也是皇後娘家人的待遇。
皇後對柳蔚的體貼是擺在明麵上的,柳蔚不知道皇後這是故意做給身邊的釘子看,還是有什麽別的意思,總歸,這餐膳,她用得很好。
菜色合口,氣氛合宜,偶爾皇後還會說點自己小時候學醫時的趣事,與柳蔚頗為相投。
倒是相夫人,從柳蔚說出自己名諱後,便一直沉默。
用膳時氣氛正好,相夫人卻也沒有插嘴。
柳蔚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相夫人對自己的情緒,但對方既然不提,她便靜觀其變,沒有率先多這個嘴。
午膳後,皇後進殿換衣,外殿隻有柳蔚與相夫人兩人,柳蔚就這麽看著她,相夫人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你可識得柳玥?”
柳蔚是怎麽也沒想到,在這位相夫人口中,會聽到柳玥的名字。
清水鎮的經曆讓人不悅,柳玥打著自己的名義,與人苟合的事,讓她厭惡至今,更氣得容棱險些痛下殺手,如今再聽此人名字,柳蔚心下反感,臉上原本帶著的笑,霎時消失得幹幹淨淨。
她的表情變化,相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追問道:“怎麽,你們不是姐妹嗎?”
柳蔚語氣冰涼滲人:“原來夫人是明白人,怪說您聽到我的名字如此訝異,怎麽,柳玥用我的名字招搖撞騙之事,您是知情人?”
相夫人謹慎道:“你一陰陽怪氣,我倒拿不準了,你們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
“關係?”柳蔚橫眉一掃:“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相夫人心下思忖,揣摩片刻,又問:“若我說,她死到臨頭,你可願為她求情?”
柳蔚頓了一下,眉頭微擰,而後似想到什麽,試探的問:“珠書是您府上丫鬟?”
相夫人笑了:“你還認得珠書?”
“清風鎮,一麵之緣。”
相夫人也不隱瞞了,直言道:“你想的沒錯,珠書是我身邊的人,柳玥這個名字,我也是這兩日才知曉的,以前她就說自個兒叫柳蔚,跟了相爺後,狐狸精似的在我跟前礙眼,我不知你們是否真是姐妹,關係又親不親近,可我醜話說在前頭,她既是相爺的女人,便是我們相府之人,她的命,就得我說了算,柳姑娘,你救了娘娘,我敬你這個人情,可你若想插手我相府家事,也休怪我不饒人。”
柳蔚聽明白了,嗤笑起來:“怎麽,夫人想收拾柳玥,怕我救她?”
相夫人麵色冰冷:“養虎為患,那賤蹄子,我終歸是不會留的,無論旁人說什麽。”
柳蔚扭開頭去,卻風輕雲淡的道:“各人終有各人的造化,她自己選的路,就該自己走,走得好,走不好,都是自己的事,我與她沒有關係,她是死是活,我也不會插手,夫人與她的私人恩怨,我更沒興趣知道,總之,煩請夫人,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她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