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淳冬即便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可這些人不明著來,總搞偷襲,幾次下來,他也掛了彩,最嚴重的一次,險些人頭落地,若不是祝老相助,他怕是性命不保。
紀淳冬本來還狐疑義父為何要讓祝老與他同路,那次之後才明白,義父是擔心他的安危,花人情給他尋了位高人保護,自此之後,他對祝老也更加尊敬了。
現在好不容易回了京,紀淳冬還要帶萬立去刑部交接,但祝老其實是不用跟去的。
看祝老風塵仆仆,紀淳冬心裏也過意不去,便道:“不若前麵岔道,先生先回雲府?”
義父安頓好後便給他們發過信,說來京後暫居雲府,要尋他,就去雲府尋。
紀淳冬是外將,官邸在原州,義父以前的太傅府又在他致仕後被朝廷收回,所以父子兩在京城,的確是沒有落腳地。
祝問鬆早等著紀淳冬這句話了,他臉上笑笑,嘴裏也不客氣:“那你小心些,臨門一腳,可莫讓那邪佞跑了。”
紀淳冬點頭,又道謝:“一路多虧先生照拂。”
祝問鬆擺擺手,說都是自己人,別客氣。
正在這時,周遭堵塞的百姓猛地“哇”了一聲,突然齊齊驚歎。
祝問鬆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上一看,便看到一隻振翅雄鷹正好從他們眼前飛過。
然後周圍百姓更騷動了:“哇!”
“哇哇!”
“哇哇哇!”
祝問鬆懵了,反複確定那些百姓真的是看到雄鷹飛過才驚呼,不免錯愕:“你們京城人,連老鷹都沒見過?”
紀淳冬見狀也不明所以,正逢此時路稍微暢通了點,他連忙囑咐人快些前行,怕晚了路又被堵了。
……
咕咕的朋友去雲家是肯定找不到人的,柳蔚仗著三清神像撐腰,跟國師在外殿是杠上了。
國師盯著那對擲杯,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不住,讓人換了一對過來,讓柳蔚又擲。
柳蔚笑得一臉諷刺:“不若國師大人給個數,您想看在下擲多少次,一百次,還是兩百次?”
國師聽出她話裏的譏笑,磨著牙道:“這不可能!”
他始終認定了,擲杯不可能連擲無數次,皆為同一種卦象。
容棱這時走到柳蔚身邊,貼著她耳廓,與她耳語兩聲。
在柳蔚引起國師注意力時,容棱已派人潛入內殿暗查,現在已有了消息。
“在吃飯?”柳蔚以同樣細小的聲音回複容棱,臉上表情都猙獰了起來:“還把我們家小祖宗給等餓了?”
容棱看柳蔚是氣狠了,怕她回頭打死小黎,趕緊補救:“珍珠也吃了。”
所謂法不責眾,拉珍珠下水,柳蔚可能會打輕點。
柳蔚瞪了容棱一眼,冷笑:“你就慣吧,他今天成了這樣,都是你慣的,今晚你睡書房!”
容棱一愣:“我?”
柳蔚斜睨著他。
容棱停頓一下,過了會兒,改口:“珍珠沒吃。”
所以一切都是小黎一個人的錯,跟珍珠無關,也跟他無關。
柳蔚嗤了聲:“……嗬,男人。”
容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