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在驚叫之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容棱將烙刀取出,揮手,示意旁邊站著的侍衛。
侍衛提起一桶水,潑了上去。
柯岩在冷水的刺激下再次驚醒。
然後迎接他的,是一條血紅的皮鞭,皮鞭對準他臉,“啪嗒”一下,打在他的眼球上。
“說!”容棱冷硬的嗬斥,戾氣十足。
“饒,饒了我……饒了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啪嗒!”第二鞭下去,力道之大,正中柯岩的左耳,隻聽又“啪嗒”一聲,鞭子如割刀一般,將那耳朵整個削掉。
嶽單笙看到這裏就沒看了,他滿臉漆黑,快速離開。
千孟堯看他出來,忙迎了上去,著急的問:“他不會瘋了吧?”
嶽單笙搖搖頭,又點點頭,閉著眼睛道:“是瘋了。”
鎮格門的審訊之法,他今日是見識了。
屈打成招,生不如死。
……
灰色的馬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國象監,柳蔚翹著二郎腿,坐在馬車裏,手裏的短刀,還比著國師的脖子。
國師頭也沒抬,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下,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大人,到了。”
柳蔚看著國師。
國師板著臉,冷冰冰的朝外道:“你先下去。”
車夫應了聲“是”,隨即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到外頭再無一絲動靜,柳蔚才掀開車簾,張望一番,果然沒有人,她利落的跳下馬車。
國師晚柳蔚一步下車,他文質彬彬,動作緩慢,下車時,還用手扶了下車門的門框。
柳蔚很有紳士風度的托住他的手腕,把他接下來。
國師一甩長袖,瞪她一眼。
柳蔚嬉皮笑臉的將手收回,問:“後門在哪兒?”
國師用下巴點了個方向,板著臉問:“現在又要走了?”
“不走,與你過夜嗎?”柳蔚反問。
國師不是斷袖之癖,但他知道這個青年是,所以他繃起了臉,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不高興的的道:“不送。”
柳蔚揮手要走,臨走前又惡趣味的回頭說了一句:“你說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六王必定會對我嚴防死守,不止會在出入宮的門禁設下哨崗,更會對雲府其他人實行監視,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那你認為,你也在監視範圍以內嗎?”
國師愣了一下,皺起眉頭。
柳蔚笑了一下:“王府丟失貴重之物,恰好你在府內,你與六王同氣連枝,但他老謀深算,對你自然不會完全信任,我想,之前你說要走,他是不同意的吧?盡管最後同意了,必定也不會讓你走得輕鬆,我在六王府外上了你的車,你猜,他又知道嗎?”
國師這下聽懂了,他頓時驚愕:“你設計誆我!”
柳蔚聳了聳肩:“我與你同行,六王定會認為我們有所勾結,而我來了國象監,他確定了我的位置,便不會浪費人力再在雲家其他人身上,此時你留在明處,吸引六王的注意,而我從後門離開,金蟬脫殼,皆大歡喜,你認為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