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幾乎癱倒在座位上,魏思儀好容易坐直身體,狼狽的擺正官帽,又偷偷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冷汗,才顫抖著雙手指著唐溪:“唐溪,本官、本官行的正坐得直,可……可不會怕了你。就算是陛下,也絕對、絕對不會因此而……”
“既然如此,那魏大人為何不請那些人來為我作證?”
唐溪輕柔一笑,平和如春日的楊柳,天空的浮雲,不帶一絲鋒銳之氣。她抄手站在堂上,似乎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魏思儀狼狽不堪的樣子,唇邊還帶著一抹諷刺之意。
“還有陳小姐。”
唐溪忽然調轉槍口,直逼陳婉舒:“你明明才是最後一個見莊永思的人,為何要反咬我一口?我看你才是殺了他的真凶!”
“我沒有!”陳婉舒脫口而出,臉色煞白。
“怎麽沒有?”唐溪朝她緩緩走來,步步緊逼:“剛才你說我是最後一個見莊永思的人,所以我有最大嫌疑。現在明明是才你最後一個見他,否則他身上怎麽會有你香囊中的味道?“
“迷迭香和薰衣草都是京城中罕見的奇花,隻有宮中貴人才用的到。若非是皇後娘娘賜給你的,難道昨天在相國寺中,還有其他哪位小姐身上也帶了這樣的香囊嗎?又或者說,莊永思他家中也種了這樣的花嗎?”
唐溪笑盈盈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莊夫人:“莊夫人,你說呢?”
“我、我……”莊夫人被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給弄懵了。明明是凶手的唐溪,竟然證明身為證明的陳小姐才是凶手,她真是……真是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審訊堂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身為審訊官的魏思儀,渾身冷汗的坐在最前方,猶如凳子上長了釘子般坐立不穩。明明是證人的陳婉舒,臉色蒼白,渾身輕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本該是殺人嫌犯的唐溪,卻俏然抄手,站立堂中。眉眼中的輕嘲和冷笑,還有那唇畔的諷刺笑意,看起是仿佛是在證明,其實一切都反了。
“我沒有見過莊公子,更沒有殺他!”一直低頭顫抖的陳婉舒,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抬手指著唐溪:“我可不會武功,連端盆水都沒有力氣,根本殺不了莊公子!你別想隨便攀咬到我身上!”
“陳小姐的父親可是五城兵馬司指揮,誰知道你有沒有帶武功高強的護衛?”
“你……”
陳婉舒語塞,急幾乎都要哭了:“我沒有,沒有!唐溪,你才是胡說八道,我沒有殺莊公子,我和他無冤無仇,又無利益糾葛,我為什麽要殺他?”
“有無冤仇,有無利益,那是隻有陳小姐你自己才知道的,問我有什麽用?”唐溪似無賴一般,淺笑柔和的看著她,又雲淡風輕的瞄了一眼魏思儀:“這要看魏大人相不相信。”
總算回過神來,魏思儀幹咳兩聲,抓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這才道:“陳小姐可是皇後娘娘的嫡親外甥女,本官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那我也是楚先生的親傳弟子,難道魏大人就認為我會做這種事?還是說,魏大人覺得楚先生識人不明,看走眼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