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出事,我必須要明一些情況。
‘鴿子’真名為鄭紅杉,湖南長沙人,二十八歲,日語嫻熟,軍統局資深特工,長期以編外名義活動。民國二十七年八月十五日,奉長沙站站長何秀明命令進行潛伏。後不慎暴露,仍舊奉何秀明之命,假裝叛變進行二次潛伏,仍為我軍統局忠貞特工。
此證明人,軍統局長沙站站長,何秀明。
由於長沙大火,交通斷絕,該信件或許不能及時送出。如果我遭遇不幸,則請戴先生派幹員務必與‘鴿子’取得聯係。根據我的調查,鴿子目前在武漢,與日本特務機構武漢機關進行合作,接頭暗號為‘哪怕狂風暴雨,鳥依舊在空中奮力拚搏’。這一暗號,隻有我和鴿子知道,切切,切牽”
這封信就寫到這裏了。
整封信,沒有一點和自己私生活有關的事,的全都是工作上的事。
何秀明不是一個成功的丈夫,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但在他的工作崗位上,他盡心盡責。
即便他預感到了自己的死期,最擔心的卻還是自己曾經的部下:
鴿子!
孟紹原收好了這封信。
“怎麽了?”
索菲亞問了聲。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孟紹原緩緩地道:“一個差勁的男人,一個了不起的情報工作者。他備受羞辱,可是即便這樣,他依舊值得我尊敬!”
他輕輕歎息了一聲:“走吧。”
範彥青和楊巧月該怎麽辦?
孟紹原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殺了他們?暫時不校
目前隻有戴笠才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職權範圍了。
“忠,槍放下吧。”孟紹原揮了揮手:“範彥青,楊巧月,我和何秀明不認識,但他是軍統局的高級幹部,一個高級幹部死了,不會這麽無聲無息的。戴先生這個人,很體恤屬下,就算戴先生不出手,還有我,我也一定會為何秀明報仇的!”
“何秀明死了,關你什麽事!”範彥青咆哮起來。
孟紹原笑了笑,上前一步看了看範彥青,猛然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聲,又脆又響。
孟紹原又看了下被打蒙的範彥青:
“因為我決定管這件事了。我們走。”
孟紹原帶著忠和索菲亞、艾莉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何家。
“就這麽算了啊?”忠有些不太甘心。
“我們在長沙沒有逮捕饒權利,在這裏我們還不如一個警察管用。”孟紹原苦笑了一聲:“可算了?沒那麽簡單,慢慢來。慢慢來,不會有人白死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砰”的一聲槍響。
孟紹原慘呼一聲倒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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