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一臉為難。
李信笑著說道:“大公公,這些年我也經常出入宮禁,先帝也跟我提過梅花衛的事,大公公不用這般為難,梅花衛歸屬內侍監,是我原本就知道的事,不然我也不會找到大公公。”
蕭正深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信。
“侯爺……想知道什麽?”
“梅花衛有多少人?”
蕭正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不及羽林衛。”
李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太康八年年底,我從西南回京之後,有沒有梅花衛去西南?”
蕭正麵露難色,他抬頭看著李信,苦笑道:“侯爺,非是我隱瞞侯爺,梅花衛一直直屬天子,而且在內廷一直是隱秘,如果對外人泄露梅花衛行蹤,被發現了是要車裂的……”
靖安侯爺麵色平靜。
“大公公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拖累旁人,大公公但說就是,出得你口,入得我耳。”
蕭正麵色猶豫。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顫巍巍的喝了一口之後,開口道:“侯爺,那兩年之後……”
這一次,李信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沉聲道:“兩年之後新帝親政,屆時我不敢說蕭公公還是內廷大太監,但是我可以對蕭公公保證,蕭公公不會落到守皇陵的地步,至少下半輩子也會大富大貴。”
“如果有機會,蕭公公還會是內廷大太監。”
這個時候,如果直接承諾蕭正,讓他兩年之後仍舊執掌內廷,那就顯得有點假,畢竟李信並不能決定內侍監的大太監是誰,他把價碼放低了一些,反而要真誠許多。
蕭正聞言,有些心動,不過還是猶豫不決。
靖安侯爺沉聲道:“大公公,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從頭到尾都跟你沒有關係。”
“就算我知道了,也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蕭正臉色有些發白,再次喝了口茶水。
他抬頭看著李信,咬牙道:“侯爺,那我說了……”
“太康八年年底,先帝的確派了一支梅花衛去了西南……”
“但是他們去了哪裏,去做什麽,我就不太清楚了……”
靖安侯爺臉色一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公公可知道,梅花衛有沒有什麽,用來接頭的符號或者印記之類…”
蕭正臉色發白。
“侯爺,這個……”
有些事情,邁出了第一步,就沒有回頭路可言了。
片刻之後,蕭正已經差不多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李信緩緩起身,對著蕭正作揖道:“多謝大公公,今日之事,李信會銘記在心。”
他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看了蕭正一眼。
“大公公,這件事,今上知道麽?”
蕭正咽了口口水。
“不……不知道。”
靖安侯爺點了點頭,轉身告辭,臨走之前,他還送了蕭正一柄最新款的琉璃望遠鏡。
承德年間,李信就用水晶弄出了這玩意兒,十年之後,他手下的匠人已經摸索出了如何燒製玻璃,不過即便如此,這玩意兒還是稀有貨,價值不菲。
大公公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桌子上的匯票還有望遠鏡,統統收進了袖子裏。
…………
次日,靖安侯李信上書朝廷,稱其母墳墓修葺十年整,要回鄉給母親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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