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會等我的,等我收拾完自己的心,可是現在呢?我的心已經向你靠攏,而你,又在哪裏?
“娘親,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身上的毒又發作了?”喬沫沫含淚看著她,小手在她臉上摩挲,為她拭淚。
她竟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落了淚,喬舒連忙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淚,搖頭道:“沒有,娘親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娘親沒事的,沫沫別擔心。”
喬沫沫忽地撲入了她的懷裏,帶著哭腔低低地嗚咽:“嗯,娘親,以後沫沫會乖乖的,再也不惹娘親生氣了。娘親千萬不要離開沫沫,不要再像之前那樣昏迷不醒,沫沫真的好害怕。”
好不容易收起的淚花,再一次不可抑止地湧泄,喬舒緊緊地抱著兒子,隻覺得心中有無數的苦,苦澀又難言。
幸好,她還有兒子,她不該奢望那麽多的,隻要他們母子相依為命,就足夠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沫沫,等參加完爭霸賽後,娘親就帶你會青慈庵,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安靜地生活。隻有我們倆,沒有其他人,我們母子還想從前那樣開開心心地生活。你說好不好?”
喬沫沫淚眼汪汪地抬頭,遲疑道:“那……不去書院了嗎?”
“不去了!以後娘親親自教你讀書。”
“那……爹爹呢?還有雲軒叔叔,我們以後都不跟他們見麵了嗎?”
喬舒眉心一緊,道:“不見了,誰也不見。從前怎麽樣,以後還是怎麽樣……”
“那……太爺爺、太奶奶,還有外公、外婆、琛舅舅、筱瑛……”喬沫沫一一細數著,他發現自己若是要走,心中有無數的人牽掛著,他舍不得。
喬舒眼神一陣掙紮,下決心似地打斷了他,厲聲道:“難道有娘親陪你還不夠嗎?這些人對你來說,難道比娘親還要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語氣太重,喬沫沫被怔嚇在了當場,眼巴巴地看著她,不敢再多少一個字。
“舒兒,你這是做什麽?嚇著孩子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回青慈庵?難道在這裏不好嗎?”喬夫人上前相勸,順手將喬沫沫摟入了懷中。
喬舒默而不語,渾身上下有著難以言喻的冷漠氣息,好似又回到了她初來將軍府時的淡漠,生人勿近。
喬夫人擔憂地看著她,柔聲道:“舒兒,你心中到底有什麽事,不妨說出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一起分擔。”
喬舒的眉頭一簇一簇的,心情亂糟糟的,她自己也清楚,為何會對兒子發火,為何執意地想要離開,想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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