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永遠的沉睡了。”
“她沉睡不是我的責任,你不能讓我因此付什麽代價。”褚非悅說這話的時候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沒有半分退縮。
當然,這也隻是她在裝腔作勢。
她又不是真的二百五,怎麽可能一點害怕都沒有。
男人收回了目光,靠在棺槨邊坐下,不再理會褚非悅。
褚非悅也識相的閉嘴,挑了個擋風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中秋時節,她隻穿了普通厚度的長褲長袖的睡衣,在荒山野嶺裏差點凍成了狗。
再加上大量蠟燭一起燃燒產生了一定量的二氧化碳,讓她不由得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惡心,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山洞很空曠,一點細微的響動都能有很大的回聲。
男人瞟了縮在牆角的褚非悅一眼,甩手扔過一條做工上乘的毯子。
褚非悅正惡心幹嘔就被一條突然毯子直接蓋到頭上,她被嚇了一跳。
她連忙把毯子蓋在身上,緊緊的裹住了身上的所有地方。
久違的溫暖這才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裏。
她朝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把堆積在後頸的毯子扯了扯,成了個帽子的形狀。
她便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起來。
她不敢真的睡著,隻敢挨著牆恢複體力和精神。
此時的她身上什麽武器都沒有,也沒有手機,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
她的處境很危險,隨時都可能送命。
她不知道她剛才的那番話的男人有什麽影響。
她能做的也隻是從心理上瓦解他對她的敵意,以此來改變他可能會有的決定。
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掌握著她的生死。
她必須小心的應對。
褚非悅在心裏演練著各種各樣的應對之策,耳朵卻不由得豎得老高,隨時留意著洞內的舉動。
她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呼嘯的夜風從洞口吹進來,和著外麵的樹葉、蘆葦之聲,在深夜裏聽起來頗有毛骨悚然之感。
她除了能從心理上瓦解那人,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這時,她感覺男人站了起來,朝她的方向走來。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讓她驚懼不已。
褚非悅的神經瞬間就繃緊到了極致,手在毯子遮掩的地方搜索著,試圖摸到一塊石頭或其他可防禦的東西來。
結果很快就讓她失望了,她什麽也沒摸到。
她隻能極力控製著她的麵部表情,以免表情管理失控,露出驚恐又害怕的表情。
那樣外放的表情會讓她把所強撐出來的理智被擊得粉碎。
要是那樣,她就完了。
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她能依靠的隻有她自己。
要是她自己都失控了,那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