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音如今的情況,康複期內,顯然不再適合進行高強度、高頻率的表演。
權衡再三,趙西音妥協。
兜兜轉轉,時光輪回,好像又回到了原點。趙西音不在台前,依舊參與藝術中心的編舞工作。此時,周一一朋友開始蹣跚學步,話也啟蒙早,能很清晰地叫出“爸爸”和“媽媽”。
丫頭長得漂亮,跟周啟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周啟深徹徹底底淪陷為了女兒奴,有事沒事就在鐵三角群裏發照片——
“我閨女喝奶,萌萌的吧?”
“我閨女的笑容,像我麽?真他媽的傾國傾城。”
顧和平總能杠上兩句,“誇我幹女兒就好好誇,別總帶你自己出場,要點臉好嗎周老板。”
周啟深不知從哪兒學會了用p圖軟件,還特意把自己和女兒的照片弄了個拚圖,一模一樣的微笑表情。逢年過節就往群裏甩,“一看就是親生的。”
老程如今也是已婚人士,沒那麽酸了。
顧和平呢,這哥們兒也是越發油鹽不進,好像是習慣了一個人浪跡涯。
周啟深原本是真沒想過再生二胎,是趙西音自己有了想法。
她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回台前,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幹點兒事。以後能跳舞了,不至於耽誤。她看似沒什麽人生目標,實則門兒清。人生旅途一程又一程,哪個時間段該幹什麽,能幹什麽,適合幹什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並且永遠不缺麵對的勇氣。
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是初夏在瑞士旅行時懷上的。
想想,也是意料之中。
那次旅行沒帶一一寶貝,兩個人像是度蜜月,旅行期間,兩人每晚都黏在一起,極盡瘋狂。趙西音回國後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有了第一個孩子,兩人對第二個孩子的到來,好像都平靜淡然了許多。這次,趙西音提前知道了性別,她是在香港做的四維,寶寶麵朝屏幕,看得清清楚楚,是個男孩兒。
周啟深知道後沒什麽反應,趙西音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是個男寶呢。”
他就一聲,“哦。”
真夠敷衍的。
事實證明,他周啟深不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因為這一胎,他的期許值和憧憬度直線下降。趙西音一度以為自己嫁了個假老公。周啟深倒是振振有詞,:“男孩兒要這麽寵愛做什麽?沒用的,遲早是要吃苦的。”
趙西音:“……”
“我周家的男人,不許嬌生慣養,四歲,不,三歲就得給我下田插秧,從就要知道生活不易。”
趙西音默默捂緊了肚子,再默默地遠離這個男人三步。
雖然二胎懷得容易,但孕期其實並不十分順利。
趙西音兩個多月時見了紅,臥床到三個月才安穩。所幸的是沒有什麽早孕反應,三個月後,身輕如燕,好像懷了一個假兒子。那半年,老家西安的周伯寧,身體大不如從前,去人民醫院檢查,是嚴重的心髒病,連帶著肺功能都極差勁。
周啟深和他的父子關係依舊惡劣。知道病情後,一個不求兒子,一個不看老子。對峙較勁,誰也不服軟。周啟深什麽都不,但還是托西安的六六他們,將周伯寧送去國外做了心髒手術。
手術持續一半,結果一切順利。
周啟深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久久沒有吭聲。
周伯寧治愈康複後,人好似蒼老了十多歲,原本不顯眼的白發,如今已滿頭。半截身子入土,另半截身子剛從鬼門關闖回來的人,精氣神一下子空了,他瘦如幹柴,話時,嘴巴也是歪的。醫生,這是常年酗酒的後遺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